&ep;&ep;这一次罗萝是真的被软禁了。

&ep;&ep;除了一日三餐有江邺送饭来,她一步都踏不出萝园,也见不到第二个人影。

&ep;&ep;她开始闹绝食,连着一整天都不肯打开房门。

&ep;&ep;夜色深沉如墨,罗萝坐在窗台上,无动于衷地听着门外频频不绝的敲门声。

&ep;&ep;“小姐。”江邺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端着餐盘站在门外,听不见屋里的动静。他不善于交流,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罗萝开口吃饭,一整天来来回回地敲她的门,又拿了她喜欢吃的蛋糕哄她开门。

&ep;&ep;他并不知道罗萝和罗城之间发生了什么。

&ep;&ep;当年他从训练营被罗城挑走的时候,当时的家主罗老先生也只和他们说了一句:“以后便是三少爷的人,三少爷才是他们的主人。”

&ep;&ep;罗如海三个养子之间的争斗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罗家的家底雄厚,谁都觊觎着家主的位置,罗如海对他们的斗争乐见其成,甚至放出话说谁斗赢了这个位置由谁坐。

&ep;&ep;直到罗如海突然病逝,罗城掌权罗家,大少爷和二少爷一脉的人被他斩杀干净。

&ep;&ep;成王败寇的道理。

&ep;&ep;而罗萝并没有参与进这场斗争,直至罗如海在病逝前,对外宣布要将罗萝嫁给罗城。

&ep;&ep;江邺垂眸,他记得大小姐小的时候就很喜欢三少爷,订婚的事也是她同自己父亲说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两人间是这副模样。

&ep;&ep;始终安静的房间突然传来响动。

&ep;&ep;下一秒,院子里人声鼎沸。

&ep;&ep;江邺听见动静,脸色一变,快速地跑下楼。

&ep;&ep;守在院子暗处的保镖全都现了身,在墙角围成一个半圆,上方恰是罗萝的房间,此时窗户打开,白色的窗帘随着晚风在窗外飘忽。

&ep;&ep;江邺白着脸跑过去,人群中,罗萝半趴在一地绿色藤曼间,身边是被她压倒的残枝烂叶,边上的保镖里没有人敢上前搀扶她。

&ep;&ep;罗萝从藤蔓间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赶来的江邺。

&ep;&ep;他被这样的眼神看得突然有些愧疚,像是造成她此时模样的帮凶。

&ep;&ep;“江邺,好疼……”她说。

&ep;&ep;一如多年前她只被玫瑰的花刺刺伤就红着眼朝他撒娇。

&ep;&ep;江邺踩过地上的枝叶,弯腰将她抱起。她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布满伤口的手臂环着他的脖颈。江邺鼻尖全是淡淡的血腥味。

&ep;&ep;他们进了屋子才有一个保镖来和他说:“罗先生已经知道了,让您来处理。”

&ep;&ep;江邺眼中闪过错愕。

&ep;&ep;罗萝的头埋在他胸口,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微微勾了勾。

&ep;&ep;江邺把她抱上二楼,轻轻放在床上。

&ep;&ep;他仔细审视她身上的伤口,边触摸她的骨头边注意她的神色,确认只有外伤之后,仍旧皱着眉。他起身要去拿药膏,罗萝扯着他的衣袖不肯放人。

&ep;&ep;“不要走……”她说,嘶哑的嗓音给她添了许多凄苦无力的感觉。

&ep;&ep;江邺抿着唇,看着她含着泪的眼,不免放柔声音,虽然还是硬邦邦的语调,“我去给您拿药。”

&ep;&ep;“那你要快点。”她放开他的衣袖。

&ep;&ep;江邺离开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罗萝,她蜷缩在床上,小小的一团万般可怜。

&ep;&ep;**

&ep;&ep;确定他真的走了之后,罗萝才换了个姿势,四肢蔓延着火辣的疼痛感,全是被花圃里的荆棘和泥土划伤的。

&ep;&ep;二楼的高度并不算高,罗萝确认过楼下是柔软的花圃才敢往下跳,即使这样还是添了一身外伤,不过也因此才显得真实。

&ep;&ep;听见门外楼梯传来动静,她又快速转为刚才的姿势。

&ep;&ep;江邺半跪在她身前,手里拿着许多支药膏。

&ep;&ep;“会疼。”他说。他没有忘记之前上药时罗萝激烈的反应。

&ep;&ep;“可以不涂吗?”罗萝弱声说道。

&ep;&ep;他拧着眉,认真看着她的眼睛,“不涂药好不了。”

&ep;&ep;她的眼睛似乎又要盈出泪,江邺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会轻点。”

&ep;&ep;罗萝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视死如归地将手递到他眼前。他轻轻抓着她,宽大的手掌包裹着纤细的手腕还能有剩余。

&ep;&ep;江邺在认真履行着他的承诺,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的动作更加轻柔缓慢,湿润了酒精的棉团小心翼翼地触碰着白臂上骇人的伤口。

&ep;&ep;即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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