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径偲笃定的道:“不会。”

&ep;&ep;阮清微诧异的偏头瞧他。

&ep;&ep;“柳家这几日会很难得的慎言慎行,不惹事,安分守己。”

&ep;&ep;“是吗?”

&ep;&ep;慕径偲抿嘴一笑,摸了摸她的头,道:“放轻松,不必担忧。”

&ep;&ep;阮清微琢磨了片刻,不由得感慨道:“太子殿下真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ep;&ep;“听上去你是在夸我?”

&ep;&ep;“当然,我简直对你景仰。”

&ep;&ep;慕径偲认真的问:“而非倾慕?”

&ep;&ep;“难道不是景仰比倾慕更甚?”阮清微眨眨眼。

&ep;&ep;“你觉得呢?”慕径偲凝视着她,无论比倾慕更甚的是什么,他只想要她的倾慕。

&ep;&ep;阮清微耸耸肩,饮了口酒,道:“我觉得你很了得。十几年了,柳家一直未能如愿以偿,原因其一是皇上太过专-制,其二,则是柳家人的性格使然。你深知,他们轻易不会铤而走险。从柳贵妃娴熟的进退自如,可见她习惯于稳中求胜,在险境中,会按兵不动。当然,一旦她铤而走险,那将是破釜沉舟。”

&ep;&ep;“你更了得。”慕径偲很欣赏她的观察入微,她有着常人难及的敏锐,就像是与生俱来有这种能力。

&ep;&ep;阮清微挑眉,笑问:“你已经景仰于我了?”

&ep;&ep;“不。”

&ep;&ep;“唔?”

&ep;&ep;慕径偲的语声温存:“我倾慕你。”

&ep;&ep;阮清微笑眯眯的道:“可我更想要你的景仰呢。”

&ep;&ep;“你仅有一点做的不够好,使我不能对你景仰。”

&ep;&ep;“是什么?”

&ep;&ep;“不会取悦我。”

&ep;&ep;阮清微咬着唇瞪了他一眼。

&ep;&ep;慕径偲抿嘴笑道:“我给你六天五夜的时间,你好好表现。”

&ep;&ep;阮清微挑眉,嘴唇蠕动了几下,目光一闪,瞧到了他的手,他的手修长而好看,握剑时强劲,提笔时灵巧,捧书时玉润,在不久的将来,还将批阅奏折。然而,此时此刻,他的手骨节分明,拿着蒲扇,为她扇风。

&ep;&ep;她心中的暖流暗涌,那些他本不该做、本不会做、本不能做的事,她都清楚的看到了他在做,做得很细致。她莫名的鼻子一酸,便拿起酒葫芦,用酒去抚慰心底的触动。

&ep;&ep;慕径偲从冰桶里取出冰镇葡萄喂她到唇边,道:“这些日,只管心情愉快,莫想别的事。”

&ep;&ep;阮清微把葡萄吃进嘴里,笑道:“好。”

&ep;&ep;两个时辰后,五辆马车驶进了京郊的深山之中,朝着幽静的密林而去。

&ep;&ep;山路颠簸,马车缓慢的行驶在崎岖的山中小径上。进入密林中时,古树苍天,树枝错综,马车无法再前进。慕径偲和阮清微下了马车,骑马而行。

&ep;&ep;这些日所需的衣食物资,将有侍卫们往返数次运送过去。

&ep;&ep;在昏暗潮湿的密林中摸索了半个时辰,才抵达他们初次相遇的那片隐蔽开阔之地。

&ep;&ep;天空极高极蓝,鸟语花香,草木葱翠,在波光明灭的溪流边,是新建成的一排三间坐北朝南的竹屋,屋前种着两棵樱花树。

&ep;&ep;阮清微跳下马,背着手,径直走向竹屋,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要与她得几日清闲。

&ep;&ep;推门而入,是干净明亮的堂屋,屋中摆设简单,墙角堆放着十余坛酒。左右各有一间屋,她想了想,走进东屋里,不由得眼前一亮,是布置极为讲究的卧房,色彩清雅柔和。

&ep;&ep;她走到窗前朝外望去,视线所及的一切就像是一副鲜艳、热烈、静谧的画,无声无息的存在着,没有人烟,却生机勃勃。她喜欢这种寂然,能把心里的沉重掏空,自由的置身于此,仿佛能幻化成风,舒服的在空气中流荡,恣意而快轻。

&ep;&ep;她见惯了这样惊心动魄的景色,去过很多人迹罕至的地方,心潮已不再澎湃,只剩宁静。

&ep;&ep;然而,当慕径偲优雅的走来,走向她,走近她,她的心,情不自禁的跳动。忽然觉得,这大千世界,锦绣山河,万紫千红,有他在的景色,才是真正的惊艳,配得上一个‘最’字。

&ep;&ep;慕径偲抿嘴笑道,站在窗外看她,道:“那个温泉池……”

&ep;&ep;“在屋后。”阮清微眨眨眼,纵身一跃,翻窗而出,转眼已是落在了他的身边。

&ep;&ep;慕径偲低声道:“侍卫们把东西全运来后自会离开,这里就只剩我们俩人。”

&ep;&ep;“你可要想清楚了。”阮清微挑眉,轻哼了一声,便去四处看看,看那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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