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距离城主府百米之隔的紫竹苑迎来了一名位尊权重的人物。

此人身穿紫红官服,行走如风,宽大的官服迎风紧贴在他九尺身躯,显得更加威猛雄壮。

待他通过回廊,走到厅堂门前,已经有侯在门外的管事慌忙间就要行礼。

他摆了摆手,径直走进厅堂落座,对紧随其后的管事说道:“叔父现在何处?我与他约好前来议事。”

管事面露尴尬,打了个稽首,吞吞吐吐的说道:“启禀城主,不久前有力宗弟子献来一名女子,此时墨药师大概还在房中......”

管事没再继续说下去,但寒潇城主墨千秋已经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那么大岁数了,真是半点不消停。”

此时已经有侍女端来热茶,墨千秋接过后一饮而尽,放在桌上。

在侍女添茶的时候,一名身穿便服的老者走进堂内。

“好小子,又在背后说我坏话!”老者走到上首的主椅前落座,已经有侍女递上一盏热茶。

老者正是先前拍卖会上与李修文二人一起的马脸老人,城主墨千秋的叔父,墨乾。

待他落座后,墨千秋笑道:“侄儿哪敢说叔父坏话,我的意思是叔父老当益壮,着实令侄儿佩服!”

墨乾没有理会堂堂一城之主的马屁,向管事招了招手:“你去我房间将那女子的尸首抬出去。”

待管事领命退下后,墨千秋问道:“叔父这次试的什么药?”

对女子的死亡,他已经习以为常。

自己这位叔父喜好行云雨之事的同时,对女子试药,至今还没有一个能够活着离开叔父的床榻。

“不过是喂了她一剂新配的合欢散,怎知药性刚烈,中途就七孔流血暴毙。”墨乾摆了摆手:“此事不提也罢,你此次急着见我所为何事?”

墨千秋挥手命侍女退下闭门,待堂内仅留他叔侄二人后,正色道:“您应该还没听到城内流传的消息吧?那些城隍庙的水手正在四处散播谣言,如今市井间都在流传那支商队来自南陆且与我们有关的消息。”

墨乾端起茶盏轻呷一口,说道:“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不是谣言,而且不是我们,是你,此事与我并无任何关系。”

他继续说道:“早在那些南蛮子联系你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南北两陆的仇恨早已根深蒂固,一旦东窗事发,必定深陷其中,但你呢?眼里只有他们开出的诱人条件,却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叔父,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您说这些有何用?”墨千秋不奈烦的说道:“眼下还是帮我想想办法!”

墨乾黑着脸将茶盏放回桌上,说道:“如果那些水手开始就看清你的布局,不会等到现在发难,背后必定有人教唆。”

他目露凶光,沉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脱离你的控制,那就尽快杀光散播消息的水手,揪出背后主使,城范围内彻底清扫商队残余。”

墨千秋闻言点了点头:“叔父所言与侄儿不谋而合,我已经派人去清除水手,至于揪出幕后主使,扫清商队残余却有些难办。”

他愁眉不展道:“自从派去城隍庙盯梢的人被杀后,我就察觉事情不对,已经加派人手,但目前还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他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如果幕后不是商队残余的生还者在捣鬼,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当初那个代表宋族与我谈条件的神秘人了。

我可以确定如今他就在城内,却无法将其找到。”

墨乾说道:“暂时封锁城门,盘查户口,至于那些参与交易会的外来灵者,只要是北陆人,都会有据可查。”

他望向墨千秋继续说道:“身为一城之主,这些权利总归有吧?”

墨千秋皱眉思忖片刻,也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于是说道:“就依叔父所言,不过涉及到外来灵者,有些难办。

若调动部力量盘查,短则三五日,长则七八日,应该会有结果。不过交易会结束后,会有众多灵者启程,等到那时即便是我,也没有办法继续封锁城门,阻止他们离开。”

“那就尽快去办!”墨乾说道:“我会逗留几日,如果你人手不够,我可以调派此次同行的宗门弟子助你。”

“如此甚好!”墨千秋说道:“若有叔父相助,我们明察暗访,定要将那幕后主使找出来碎尸万段!”

墨千秋眼中杀机迸现。

既然有人指使水手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那就莫怪他下手无情。

与南陆私通这件事传到帝都,若被证实,他性命堪忧。

狗急尚且跳墙,何况是人?

......

远在同福客栈的跋锋寒对寒萧城内正在酝酿的杀机毫不知情。

他与程雪各自回到客房后,关好门窗,从储物戒内拿出数十枚匿气石堆放在桌上,随后部震碎。

其中蕴含的灰雾短时间内填充了整间屋子。

此前在交易会的时候,毕竟只有一枚匿气石产生灰雾,而且他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会场,没能看出端倪。此时随着灰雾增多,跋锋寒始发现一缕缕灰雾正缓慢的通过皮肤进入他的身体。

最终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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