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刘大郎已经出了怀安县,买了两个馒头,边吃边赶路。他没有和媳妇说一声,就这么出来了,媳妇指不定有多担心。想着,他走的更快了。

&ep;&ep;他是恨不得杀了张大财,可二弟说媳妇不愿意。那就不杀吧,让他生不如死也是好的。张大财连清岩洞都很少出,更别提怀安县,此地离景河镇甚远,也无人知晓清岩洞是哪,被折了一只手一条腿,回不去清岩洞,就只能当乞丐求生。

&ep;&ep;傍晚时分,刘大郎一身大汗的归家,连衣裳都汗湿了。

&ep;&ep;季歌忧心了一整天,见他回来,忙走过去拉着他的手。“你出山了?没吃饭吧?锅里温了些饭菜,你先吃饭还是先洗澡?”说着,打了盆水放架子上。

&ep;&ep;“想起一点事,就出山处理了下。”刘大郎洗了把脸,整个人觉的舒坦多了。“我先吃饭,一整天就吃了两个馒头。”

&ep;&ep;“好。”季歌赶紧摆饭菜。

&ep;&ep;刘二郎看着大哥,目光微闪。他特意去张大财家走了一趟,那人不见了,想着大哥大清早的不见人影,心里略有猜测,眼里有了笑意,觉的十分解气。

&ep;&ep;吃过晚饭,刘大郎稍歇了会,才往屋后洗澡,这么一折腾天也黑了,他走了整整一天的山路,疲累的很,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季歌看着他沉沉的睡颜,眼里一片柔和。

&ep;&ep;第022章

&ep;&ep;三月下旬,气温越发的暖和。大郎回家后,户外的各种活计都归了他,季歌带着二朵三朵屋里屋外拾掇着,分工明确,都轻省了不少,饭后,还能坐一起说说话唠唠家常,再进屋眯会儿。

&ep;&ep;日子细水长流般的过着,平和静谧。那事如同一个梦境,也就当时留了点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抹的一干二净。

&ep;&ep;二朵刚上了坡,就冲着屋门口喊。“大嫂。”眼睛亮亮,笑容灿烂,扬了扬手里的破罐。“抓了好多蚯蚓。”

&ep;&ep;三朵今年长了些肉,短短小小跟个小胖子似的,一双黑白分明的杏仁眼,衬的那张胖嘟嘟的小脸,可爱的不行,总勾的人心痒痒想捏捏。双胞胎都不太爱说话,能用行动表达的就用行动表达,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这会,颠颠儿的跟着二姐回了屋,就依到了大嫂的身旁,专注的看着她编草鞋。

&ep;&ep;草鞋用的是麦秸,前两天季歌腆着脸跟杨大娘讨的,又跟着学了两天,好在她以前跟人学过编中国结,两者有些相似,学起来挺容易上手。

&ep;&ep;“拾掇的时候悠着点。”季歌见不得这些软体生物,只是说了法子,没想到,二朵还真兴致勃勃的捣鼓了起来,也快将近十天了,还是有些成效,这让她更加的激动兴奋,有点儿空闲就跑出去抓蚯蚓,回家用破罐煮熟后,剁碎剁碎拌着糠末一并喂给鸡吃。

&ep;&ep;以前偶然听人说起,也没尝试过,听着二朵抱怨有时候两天才下一个蛋,她才想起这事,顺嘴说了说,没想到二朵还真上心,做的有模有样,现在家里的两只母鸡每天都下蛋,且个头大,看着就讨喜。

&ep;&ep;“知道了。”二朵知大嫂不爱这些,拾掇蚯蚓的时候都蹲屋后。

&ep;&ep;季歌伸手揉揉三朵的发顶,目光柔柔的看着她。“想学吗?家里的草鞋都坏了,进了四月,就得开始穿草鞋。”布鞋对家里来说,算是个奢侈品,好穿归好穿,就是不耐磨,常在山里来回做农活,二三个月就得换,也就天气冷的时候穿着,气温回升了,就换成了草鞋。

&ep;&ep;“想学。”三朵伸手扯了扯麦秸,冲着大嫂笑。“下午再学,我去帮二姐剁蚯蚓。”二朵做事马虎,她剁蚯蚓的时候,力道不注意,总会溅的到处都是,衣服也免不得星星点点的沾上一些。三朵比她细致多了,慢悠悠的动作,费时些,却能把活拾掇的干净。

&ep;&ep;季歌笑着点头。“去吧。”说罢,继续低头认真的编着草鞋,想着今年家里有半亩山地,种点苞米荞麦等,冬日里没事的时候,就可以编来年的草帽草鞋。

&ep;&ep;“大郎媳妇。”有个婶子扛着锄头从屋前的大道走过,扯着嗓子喊了声。

&ep;&ep;“嗳。”季歌拿着手里编了一半的草鞋,走了好几步,看着下面的婶子,抿嘴笑。“婶子下地干活呢?”

&ep;&ep;那婶子点着头,侧头指了指身后。“平安娘让我跟你说一声,鸡崽出来了,让你过去一趟。”

&ep;&ep;“谢了婶子,进来喝杯水吧?”季歌客套的问着。

&ep;&ep;那婶子摆摆手。“不了不了,我先走了啊。”

&ep;&ep;待人走远了,季歌才回到屋檐下,朝屋后说着话。“二朵啊,我去顺大娘家拿鸡崽,你注意点屋里,一会就回了。”

&ep;&ep;“大嫂去罢。”二朵蹬蹬的跑进屋,打了盆水端到了屋前,拿着胰子抹了抹手,来回搓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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