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翟星不记得自己怎么从地上爬起来的,他用茶几上的抽纸擦了脸,擦了地,捂着脖子走回病房,洗净血渍。

&ep;&ep;打开静音的手机,才发现里面堆满了消息,顺着置顶往下一条条看完,他崩溃地扑卧到床上,给车晓辰打电话。

&ep;&ep;被拉黑了。

&ep;&ep;连分手都没说。

&ep;&ep;热搜上挂着车晓辰的名字,点进去,是她名下女装品牌全场八五折的广告,即便车晓辰没有入驻任何社交平台,评论区仍然溢满赞美的爱语。

&ep;&ep;“分得好!好就好在我有姬会了!”

&ep;&ep;她从哪招来一群赛博女同?

&ep;&ep;车晓辰是如何把个人声誉和品牌形象挂钩打完了舆论反击战,翟星无暇顾及。

&ep;&ep;他的经纪人跑路了,要去带别的艺人了。

&ep;&ep;没有父亲,没有经纪人,男团分配的助理自然不管翟星的死活,他数着一千一千往下掉的粉丝量,觉得脖子都没那么痛了。

&ep;&ep;父亲的债务被挖出后,他掉粉的速度比嫂子曝光后还快。

&ep;&ep;想到要面对的医院外的未来,竟然觉得不如被朱邪压断脖子死在康复治疗室,成为全球第一个死于马上风的爱豆。

&ep;&ep;翟星忍不住去摸自己的后颈,那里仿佛仍留有经血的腥味。

&ep;&ep;所剩不多的自尊,让他忍住了不拍呼叫铃,也不出门找她,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慌。

&ep;&ep;窗外钟鸣一次比一次久,等到连响四声时,夏日午后的阳光依旧刺眼到骇人,病房门口响起亲切的冷清声音:“你没走么。”

&ep;&ep;朱邪竟然主动来看他,翟星从病床上滚下,扑到门口抱住她的腰。

&ep;&ep;“没走的话,送你条小狗吧。”

&ep;&ep;“汪汪!”欢快的狗叫从她身后传来。

&ep;&ep;“附近村民给我的,他们养不起它了。”朱邪扒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把狗绳塞进他手心。

&ep;&ep;咧着笑嘴的黄毛柴犬绕过朱邪,抬起两条又短又粗的前腿,扒住他的膝盖。

&ep;&ep;“你叫什么名字呀?”翟星今天第一次笑了,他蹲下去揉狗头,小狗随着他的动作昂首,伸长舌头舔舔他的腕。

&ep;&ep;朱邪也单膝蹲下梳理狗背上的毛,白大褂扫在地上。

&ep;&ep;被野兽捉住的直觉,让柴犬脊梁上竖起一排惊悚的毛,它小心翼翼扭动屁股往翟星怀里蛄蛹。

&ep;&ep;咦?翟星看见朱邪悬在半空的手,莫名觉得她有些落寞。

&ep;&ep;“小动物都怕我,不给摸。”朱邪平淡地陈述事实。

&ep;&ep;“不可以这样……”翟星捧起小狗的脸,挤成肉嘟嘟的模样,“妈妈带你回家,要记得谢谢妈妈。”

&ep;&ep;他下意识把医院说成了家。

&ep;&ep;小狗咧着嘴在他掌心哈舌头,露出天生的傻笑,小狗眼里的翟星也笑得傻兮兮的。

&ep;&ep;朱邪心里也在笑。

&ep;&ep;一人一狗,都喊她妈,那他们岂不是亲兄弟?

&ep;&ep;“我会好好养小狗。”

&ep;&ep;狗养小狗,真有趣,朱邪送完赔礼,心里彻底没有施暴后的负疚感了。

&ep;&ep;翟星的视线一刻不离摇着尾巴的柴犬,然而每时每刻都想抬起来,问:喊她学姐的人是谁。

&ep;&ep;可最后他只说:“多来看看小狗,他很需要你。”

&ep;&ep;朱邪嗯一声,起身离开,下楼。

&ep;&ep;依照惯例,刚刚就算是在酝酿下班的心情了,现在该回康复治疗室收拾她的提包了。

&ep;&ep;朱邪拉开门,跪坐在沙发上的姜思焰抬起眼,冲她盈盈一笑。

&ep;&ep;“你这是做什么?”

&ep;&ep;她赤身裸体,被红绳绑成粽子模样。

&ep;&ep;“学姐,我来勾引你。”说完姜思焰就紧张地闭上双眼。

&ep;&ep;闭眼前,她看见被激怒的朱邪展臂抓起一把手术剪,不由开始期待——她会把剪子扎进她身上哪个部位呢?

&ep;&ep;尖头皮鞋急促敲响在地板,向她逼近。

&ep;&ep;要扎入肩头吗,要扎入肋骨吗,要扎入大腿吗,要扎乳头扎会阴吗……

&ep;&ep;只是想着,她就感觉下面兴奋地湿了,随着脚步声的迫近她浑身发起抖来。

&ep;&ep;嚓——

&ep;&ep;姜思焰错愕睁眼,低头望见散落在腿面的红绳。

&ep;&ep;银色的剪子闪着锋锐寒光,停在她双乳之间,没有划伤一寸皮肤,只是剪碎了绳结。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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