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们四人迅速抄了家伙,一个个肌肉紧绷,竖着耳朵聆听着房顶的动静。

&ep;&ep;那玩意儿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不断砸着房顶,灰尘扑簌簌的直往下抖落,它无声无息的穿过了外围的铃铛阵,着实让我们有些心惊,纷纷揣测那蛇妖是不是真能飞天遁地。

&ep;&ep;便在此时,我旁边的魏哥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拍大腿,喊了声‘狗子’!紧接着也不顾医生之前的安排,立刻往门口而去,打开大门便冲了出去。

&ep;&ep;狗子,也就是魏哥养的那只怪异的大狗,魏哥不与人交集,这狗是他唯一的伙伴,相当受重视。他跑出去的身影太快,我几乎来不及阻止,但这一瞬间,我却明白了魏哥为何会如此失态。

&ep;&ep;如果说蛇妖爬上房顶,狗子却没有叫,或许是因为它没发现;但此刻,那蛇妖打砸着屋顶,响动如此大,那狗子却还没有叫,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狗子出事了!

&ep;&ep;魏哥这么一跑出去,让我们三人措手不及,但此刻也不能放任他一个人出去冒险,我和医生跟着往外追,前脚刚出木门,那屋顶的动静就突然停止了。

&ep;&ep;我们没有电灯,所以追出来时,我手里端了盏煤油灯,心中还琢磨过,如果那蛇妖敢靠近,就把这煤油灯往它身上一扔,火加油,不信烧不死它!

&ep;&ep;但我举着煤油灯跑出门,到了院子里时,那砸屋顶的声音却已经不见了。

&ep;&ep;就着煤油灯昏黄的光芒,只见屋顶上空无一物,哪里还有蛇妖的影子?

&ep;&ep;“狗子!”魏哥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激动,他在院子里焦急的喊着大狗的名字,往日里原本应该摇着尾巴走过来的大狗,此刻却不知去了何处。

&ep;&ep;地面上也没有留下任何踪迹。

&ep;&ep;狗不见了,蛇妖也不见了,外围的铃铛阵完好无损。

&ep;&ep;我举着煤油灯,灯光能照亮的范围着实有限,紧跟着出来的小尤举了另一盏煤油灯,使得外面的光线明亮了许多。

&ep;&ep;也就在这一瞬间,我一下子就看见,那房檐下的地面处,不知何时,竟然沾染了一小滩猩红的血迹。

&ep;&ep;顺着血迹往上看,只见木屋顶部的边缘处,正有鲜血,一滴一滴的流淌下来,缓慢的、无声无息的,如果不是小尤举着灯出来,我可能根本发现不了。

&ep;&ep;我呼吸一顿,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屋顶上面有什么?这是谁的血?总不至于是蛇妖的血吧?我们压根儿就没有跟它打过照面,更没有动过手啊。

&ep;&ep;我用手肘捅了捅医生的腰,示意他往滴血的房檐处看,医生顺着看了一眼后,立刻道;“魏哥!拿梯子给我!”

&ep;&ep;魏哥找狗找的眼睛都急红了,闻言怒道:“就在灶边,自己拿!”这还是认识以来,魏哥第一次发这么大火,他目光炯炯,此刻转头发现房檐处的血迹后,整个人怔了一下,旋即也不等医生动作,发了疯似的,迅速搬过梯子往上爬。

&ep;&ep;长期住在山里,魏哥的身手十分灵活,爬梯子飞快,转瞬间人就上了屋顶,爬到了屋顶中央的位置。

&ep;&ep;由于视角关系,我们站在院子里,便只能看到魏哥肩膀以上的部分。

&ep;&ep;上了屋顶后,他便背对着我们,一句话不吭,也不知在干什么,但很显然,那蛇妖已经离开了屋顶,否则魏哥不可能那么稳稳当当的坐着。

&ep;&ep;我心知不对劲,当即也跟着往上爬。

&ep;&ep;这梯子是魏哥自己做的,没那么规整讲究,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有种随时会往后倒的感觉。

&ep;&ep;小心翼翼的爬上去,屋顶已经淌了许多鲜血,我一上去就抓了满手黏糊糊的血迹,别提多恶心了。由于光线有限,所以屋顶上的情况很难看清楚,但即便如此,我也一眼就发现了魏哥怀里的东西。

&ep;&ep;是狗子!

&ep;&ep;硕大的,跟藏獒一样大小的狗子!

&ep;&ep;此刻,狗子浑身是血,脑袋的位置更是惨不忍睹,仿佛遭受过十分猛烈的撞击一样,脑浆子都出来了!

&ep;&ep;魏哥将狗子抱在怀里,浑身都在抖。

&ep;&ep;但很显然,这种抖不是怕,而是气出来的,愤怒爬满了魏哥的脸,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十分明亮,仿佛眼中燃烧着一团烈火。

&ep;&ep;回忆起之前躲在屋里,屋顶传来的重物撞击声,我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ep;&ep;之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现在结合狗子的尸体一联想,就全都明白了。

&ep;&ep;我脑子里自发的脑补出了一个场面:黑暗中,蛇妖轻而易举的抓住了狗子,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它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ep;&ep;紧接着,它抓着狗子上了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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