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有麻子,脸上还有几道疤痕未愈,很快就有人告诉姜锦这个姑娘在找茅厕。

&ep;&ep;这年代已经有公厕了,而且这还是大梁都城,公共设施自然更齐备些,男女分开,都有颇高的墙,偷窥是偷不着的。

&ep;&ep;当然再怎么也,也比不上现代设施,毕竟没有抽水马桶,那味道还是很销魂的。姜锦便寻了个不太远的胡同门口等着,那是上风处,闻不到臭味。

&ep;&ep;因为后面没有店铺,胡同还是比较僻静的,柳叶一时从那“公厕”出来,都没看到姜锦,还是姜锦朝她招手,柳叶才朝她走过来。

&ep;&ep;想到之前虚惊一场,姜锦便忍不住埋怨柳叶道,“你便是要如厕,也该先跟我说一声才是。”

&ep;&ep;“其实是因为看到蒋二公子,我本来想追上去道个谢的,没想到人走的快,还没等我追上,就走没了。”柳叶最敬畏姜锦,解释完了,还是小心机的转换了一下话题,“姑娘,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ep;&ep;“声音?”

&ep;&ep;姜锦被她一提醒,果然似乎隐约听到有什么动静,就在巷子里面,似乎有些悉悉索索呻吟声音。

&ep;&ep;姜锦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巷子里面走,柳叶却有些踟蹰了,“别有什么麻烦。”

&ep;&ep;“还是去看看吧。”

&ep;&ep;姜锦摸了摸袖口,里面她藏了个小切药刀,是上次租房遇见地痞后她才开始带的。

&ep;&ep;她如何不知道可能是个麻烦,但是这人有的时候,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至少姜锦怕自己日后想起来后悔。

&ep;&ep;柳叶见姜锦这么说了,便也不再迟疑,她本来就是个善良的人,不然也不会帮助当初的姜锦。

&ep;&ep;两人悄声走过去,不想却看着个中年妇女蹲在地上,拽着一件男子外衣,被她有些肥硕的身体半遮住的好像是个人。

&ep;&ep;饶是姜锦一向正派,也不免想起了男女私情之事,譬如胡同“野战”之类的。

&ep;&ep;“走吧。”

&ep;&ep;姜锦稍微有些尴尬,轻轻拽了一下柳叶的衣袖就准备往外走,不想那中年妇人却突地站了起来。

&ep;&ep;“可不干俺的事,这人已经没气了,俺只是看人死了,可惜那衣服,上好的丝绸衣服,能当好几两呢。”

&ep;&ep;那妇人说的含糊,姜锦还不解呢,柳叶眼尖,看着地上躺着个半大孩子,那妇人已经把孩子身上的衣服都给剥了去,只留了一条白色中裤。

&ep;&ep;“那人是死了吗?”

&ep;&ep;“原来如此。”

&ep;&ep;便是死了,也太过分了,姜锦横了那妇人一眼,忍不住仗义执言了一回。

&ep;&ep;“人都死了,你还剥死人衣服,也不怕人缠上你?”

&ep;&ep;那妇人见姜锦瘦弱,柳叶也不太高大,之前的心虚也散去大半,把那丝绸衣服一卷,蛮横的道,“怎么得,你还想管这闲事不成?死的又不是你姘头!”

&ep;&ep;姜锦被中年妇人这撒泼的样子给气着了,还没说话,柳叶先气炸了,“怎么的,我就管这个闲事了,你还能怎么着?”

&ep;&ep;妇人挑了挑眉,开始捋袖子,“老娘吃过的饭比你个黄毛丫头吃过的米都多,我家就在这附近,光带把的就生了四个,你还想怎么着?”

&ep;&ep;姜锦见状不好,忙道,“那衣服,你拿着就拿着了,只是这人光溜溜的躺着多不好,还是个半大孩子呢。大姐若有穿不着的旧衣拿出来一套,与他穿上,也省的他晚上来敲你的门不是?”

&ep;&ep;姜锦这话说的让那妇人有些犹豫了,当下的人都还是比较讲究迷信的。

&ep;&ep;那妇人心想,自己剥下来的这衣服可不是寻常的丝绸,摸着是又顺又滑又垂,还是冬衣,在当铺怎么也能当个五六两,更难得的是衣服上还有块美玉。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连她帮佣的主事随身带着,爱如珍宝的你玉佩也远不如这个好看啊,怎么也得值个百八十两的。

&ep;&ep;凭空得了这么一注大财,便是拿出一套半套的破衣服又如何?也免得半夜鬼敲门呢。

&ep;&ep;“我也不是那等狠心的人,你等下,我拿去,我三儿子与他身量倒是差不多。”

&ep;&ep;那中年妇人果然走了两步,进了附近个黑漆门内,只是等她找衣服的时候,却又舍不得那些看着还好的,倒把他家老大曾经穿过的,一件已经旧的不行,补丁摞补丁的夏衫给翻了出来。

&ep;&ep;出来了也不给那孩子穿,只扔到地上,就缩回门内,啪的一声关上了大门。

&ep;&ep;柳叶气的喝骂,“这样丧尽天良,好生不要脸!等着天打五雷轰吧!”

&ep;&ep;姜锦却默默的拿过来了那破衣服,准备给那半大少年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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