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壁望过金檐吊楼外的铜漏,幻境之中阵眼的剑海马上就应开启了。

&ep;&ep;李桂和李孟寒却都不在楼中。

&ep;&ep;他焦急地等待着,李桂,李孟寒不来,幻阵最终的大阵恐难成形,阴阳幻境乃是道宗五大派结阵而成,少了其中一人,尚可勉力支撑,若凭空少了两人,最后的大阵难以成行,那么他藏在剑海之中的玄光剑也无法得以召唤。

&ep;&ep;青城和崆峒二派的掌门自也晓得境中玄虚。

&ep;&ep;“刘掌门,这如何是好?”

&ep;&ep;“已向二位掌门,递出了传音符,只是不知为何全无回音?”

&ep;&ep;“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若无大阵,道人寻得阵眼,便可破阵!”

&ep;&ep;刘壁看向水境中的剪影,行路最快的道众马上就要接近阵眼了,这一行偏偏就是谢烬渊,刘紫鹜一行。

&ep;&ep;他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刻,若是召唤不出玄光剑,就是前功尽弃。

&ep;&ep;刘壁握紧了拳头:“再等等,也需得一时半刻才能抵达阵眼。”

&ep;&ep;忽闻楼外鹤啼一声,众人循声望去,正是李孟寒乘鹤而归。

&ep;&ep;刘壁叹了一口气:“道君让我等好等啊。”

&ep;&ep;李孟寒落到楼中,面含歉意道:“是某的不是,诸位道友还请见谅。”他斜睨了一眼铜漏,“事不宜迟,此际便开启最后一阵。”

&ep;&ep;刘壁左右而顾:“可灵泉派李掌门还未归,道君先前没见过她。”

&ep;&ep;“哦?李掌门也不在?”李孟寒面露为难道,“可时机一旦误了,这宗门大比岂非儿戏?”

&ep;&ep;刘壁立刻趁机道:“道君说得有理,我四人既在此处,想来也可启阵。”

&ep;&ep;四人静默了一瞬,刘壁率先念诀引阵,一道青光直击八卦石桌中央,李孟寒指尖轻摇,也跟着念诀布阵。

&ep;&ep;其余二人便也不再犹豫,击上石台。

&ep;&ep;桌上的八卦被青光点亮,幽光游走于卦间,最终合成一股,由石桌中心直冲云霄,掀开了金瓦屋檐,石桌震动,连带整座吊楼地动山摇一般。

&ep;&ep;刘壁全力稳住身形,大惊失色:“卦桌为何有此异动,先前起阵之时分明并无异状!”

&ep;&ep;李孟寒道:“兴许少了一人,大阵不稳罢。”

&ep;&ep;石桌震颤不停,一条又一条裂缝在桌面蔓延,忽然“砰”一声巨响,凛然剑气溢出石桌,将八卦石桌裂得粉碎,吊楼轰然倒榻,四人被剑气震出数尺。

&ep;&ep;原本耸立的金檐吊楼须臾成了一堆飞烟乱石。

&ep;&ep;刘壁前襟处被凌厉剑光划出两道剑痕,他面如土色道:“此卦桌不复存焉,他们,他们如何出得阵来?”

&ep;&ep;他慌忙祭出水镜,偌大的镜面之上唯有阵眼所在的密林,不见了八瓣分影。

&ep;&ep;“道君!”青城掌门速速看向李孟寒。

&ep;&ep;李孟寒轻笑了一声,抬手擦过脸颊上的一丝血痕:“梓芜玄光剑果然名不虚传。刘掌门将玄光剑藏在大阵之中,未曾想启阵时,竟唤醒了剑魂。”

&ep;&ep;刘壁万万没料到是因此缘故:“剑魂沉睡日久,为何只是开启大阵,剑魂会被唤醒!”

&ep;&ep;这说不通!他试过千千万万次,从来没有唤醒过剑魂!

&ep;&ep;青城派掌门复又问李孟寒道:“道君,那诸位道友如何出得阴阳幻境?”

&ep;&ep;“幻境破阵之后,没了卦桌,道人自得另寻出路,至于落在何处,非你我可控。”李孟寒眨了眨眼,声音含笑,“幻相虽依托道术而生,可阴阳幻境,乃是道宗千年来打造的秘境,起于何处,终于何处,除了千春谷之外,还有何处可进,何处可出,诸位道友可能一一道出?”

&ep;&ep;刘壁一听,心弦抽紧。

&ep;&ep;阴阳幻境最初原是道宗为守凡界,镇压妖魔所立,是请君入瓮的道门迷阵,妖魔一旦入瓮,困于阵中,难以脱身,最终被道人收伏。

&ep;&ep;可邪神出世,于幽冥中立三尸门,百邪入魔,阴阳幻境再难困住妖魔,魔物横扫两界,遇道杀道,遇人杀人,及至大罗神君降世,集道宗全力,又辟出烈火深渊,将幽冥百邪永镇于深渊之下。

&ep;&ep;阴阳幻境便不再是镇恶的通道,神魔交战后零落的圣器,奇宝散落其中,道宗虽为一宗,可早已各自为派,幻境渐成了道宗的秘境,除却道门约定的千春谷外,各门各派对秘境趋之若鹜,自有藏私,各派之中私开进出阴阳幻境的密道,大有人在。事到如今,谁都说不清,究竟有几处通道。便是知晓,也不可能将自家门派的密道告于外人。

&ep;&ep;李孟寒此一问,便是明知故问,将宗门的脸皮踩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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