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清泉今日本是下山寻一处清净地方练剑,他从一个梓芜道人手里买了一本剑谱,已经练了好些时日了。他从玄天峰上下来,在附近的山间选了一处清净地方,练了一套剑法后,出了一身大汗,耗尽不少灵力。

&ep;&ep;他翻了翻剑谱,此式之后还需另起一式,他于是先放下剑,踱步都溪水边,掬一捧清水浸面。

&ep;&ep;彩蝶落到剑上,转瞬化作了人影,木离不动声色地捡了铁剑,在手中掂量了一番。

&ep;&ep;她看了一眼清泉的背影,飞快捏诀,御剑而逃。

&ep;&ep;清泉听到破空剑声,猛地回头,只见木离乘着剑已是飞出了好远,再去追也是追不上了。

&ep;&ep;他气得双颊通红,大怒道:“你站住。”

&ep;&ep;可木离头也不回,隐入了云端。

&ep;&ep;清泉回身一看,那本梓芜剑谱还摊在地上,也不晓得她刚才是不是瞧见了,心中不由得发虚,如若李孟寒知晓了此事,会不会让他走。

&ep;&ep;木离是不是吃准了,他就得咽下这个哑巴亏。

&ep;&ep;清泉愤懑得很,却不敢声张,只得先将剑谱收进怀里,打道回府。

&ep;&ep;木离御剑行了一段,回头一看,清泉并没有追来,倒是稀奇。

&ep;&ep;她原本打算直往梓芜山去,可临时改了主意,先去了千春谷。

&ep;&ep;万一梓芜派的道人尚在谷中呢?

&ep;&ep;云下吊楼的金檐已若隐若现,铁器相击的声音突然传了上来。

&ep;&ep;果然还有人。

&ep;&ep;木离往下一看,正是楼中见过的一帮梓芜派道人。

&ep;&ep;三个金丹修士,各执长剑,将当中一人团团围住。

&ep;&ep;正是谢烬渊。

&ep;&ep;梓芜山王重幻,李起和周度三人先前见谢烬渊随玄天峰的女道士下楼之后,久不见归,便也下楼去看热闹,碰巧遇到他落单一人回来,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合围了谢烬渊。

&ep;&ep;他们憋着气想教训他,不是一两天了,在梓芜山中苦于找不到时机,今日好不容易寻到机会,岂能不把握。

&ep;&ep;三人修为不弱,谢烬渊又没了剑,被数剑齐攻过几轮,虽躲过了致命的伤处,但左手臂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剑伤,染红了白袍。

&ep;&ep;王重幻笑道:“师弟修为不济,日后可得好生修炼啊。”

&ep;&ep;李起附和道:“师弟的剑折在玄天峰手下,师门脸上也无光。”

&ep;&ep;木离立在云端,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前挂着的铜镜,隔着层层衣裳,她能摸到的仅仅是小小的一面圆镜。

&ep;&ep;铜镜折了谢烬渊的剑,现在想来,竟觉得大是愧疚,如果不是无剑,谢烬渊也不会这么惨罢……

&ep;&ep;谢烬渊听罢,负手而立,自不辩解,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ep;&ep;王重幻最恨他这副模样,丝毫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ep;&ep;“化阵。”他朝其余二人喝道。

&ep;&ep;三人念诀,数把飞剑直朝谢烬渊而去,卷起数道凌厉的罡风。

&ep;&ep;谢烬渊正欲闪身,半空中忽而落下一柄长剑,直插入他身边的泥地,他微微一怔,抬头而望,但见一片枯叶飘落而下,落在他的肩头。

&ep;&ep;贴在他耳边,焦急道:“谢烬渊,拔剑啊!”

&ep;&ep;王重幻三人见天外飞剑,俱是一愣,可数剑已发,谢烬渊侧手将地中的长剑拔出,险险挡住了这一波剑势。

&ep;&ep;王重幻惊疑不定地四下张望,难道是掌门?

&ep;&ep;他召回了长剑,看了其余二人一眼,拂袖转身而走。

&ep;&ep;谢烬渊见人走远了,长剑脱手,叮一声落到了地上。

&ep;&ep;“别扔啊,本来就是我拿来赔你的剑。”木离从谢烬渊肩头落下,化作人影,捡了长剑,往前一递。

&ep;&ep;谢烬渊左臂上的鲜血直流,顺着手腕,滴滴落进土里。

&ep;&ep;她惊道:“你是握不住剑么?”

&ep;&ep;原来他的伤这么重?想来也是,那三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ep;&ep;谢烬渊望了一眼这个‘始作俑者’,无言地解下腰带,在左手臂上缠裹一圈。

&ep;&ep;木离被他看得莫名心虚:“我也不知道你人缘这般差,看你没武器,同门师兄弟还要来找你麻烦。”她捏紧了手里的长剑,好在她有备而来。

&ep;&ep;“你的剑不好,我赔你的这一把虽不是玄光剑,但也是好剑,你先收好。”

&ep;&ep;“不必。”谢烬渊对她说。

&ep;&ep;木离扑哧一笑,想到那一只纸鹤:“你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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