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饿不饿?

&ep;&ep;好的我现在就回答你!!!

&ep;&ep;谢听雨蔫儿吧唧地说:“饿。”

&ep;&ep;徐修其抬手,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时间还早,先去吃个早饭吧。”

&ep;&ep;谢听雨眉间一喜,“好。”

&ep;&ep;吃完早餐之后两个人就去了操场。

&ep;&ep;谢听雨也知道了自己到底负责的是什么了,就是核对流程,顺便递个话筒。

&ep;&ep;主席台左侧是个广播室,常年不开门,漆黑阴沉,只有一面特别小连人都没法通过的小窗户。谢听雨开门的时候,厚重的灰尘扑面而来。

&ep;&ep;谢听雨被积压许久的尘埃呛住。

&ep;&ep;身后,徐修其伸手推了推她的肩,“我进去就行,你在外面吧。”

&ep;&ep;徐修其拿了几个话筒出来,又问他们需要什么。

&ep;&ep;全程谢听雨都站在一边发呆。

&ep;&ep;发呆……

&ep;&ep;直到没多久,新生进场。

&ep;&ep;学校军训是由正儿八经的解放军部队负责的,开营仪式自然也来了几位军区领导,军区领导被校长书记簇拥着上来,看到徐修其的时候愣了下。

&ep;&ep;谢听雨看到有位军区领导和学校的领导们叫住了徐修其,几个人聊着天,看上去关系熟稔。

&ep;&ep;隔得太远,她也没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ep;&ep;心里想起林况早先和她说的话,徐修其父亲是帝都徐家的掌门人,他母亲那边也是家大业大,江南首富齐氏,听说过吗?他母亲本家。

&ep;&ep;不过即便刨除这些东西,徐修其身上的矜贵气韵也是常人难有的。

&ep;&ep;没一会儿徐修其就走了过来:“暂时没咱们什么事了。”

&ep;&ep;谢听雨敷衍着点点头,起太早了她还是有点儿困,打了声招呼自己转身进了广播室补觉去了。

&ep;&ep;广播室里有张小沙发,上面铺了层毯子,毯子掀开抖落一层厚厚的灰尘。

&ep;&ep;谢听雨把毯子放在一边,坐在沙发上半梦半醒地坐着。

&ep;&ep;睡是肯定睡不着的,谁能在“军训,需要大家燃烧血液、磨砺信念”这样热血沸腾一听就很热很晒背上能流一水儿汗的背景音中睡着啊?

&ep;&ep;反正她睡不着。

&ep;&ep;没一会儿徐修其也进来了。

&ep;&ep;他在柜子上翻翻找找,谢听雨睡意惺忪地问他:“徐师兄,你找什么呢?”

&ep;&ep;徐修其:“缺个话筒。”

&ep;&ep;广播室就在看台下面,顶部自然是斜切面,柜子放在最高的那块儿,只不过话筒箱的位置放的不太好,不偏不倚的,徐修其踮着脚拿不到,踩着椅子吧,脊背勾着,手就很难伸进去拿了。

&ep;&ep;谢听雨还是难得看到徐修其这么一副窘相的。

&ep;&ep;她忍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我来吧,师兄。”

&ep;&ep;徐修其从椅子上下来,他单手扶着椅背,另一只手虚扶着谢听雨的身子。

&ep;&ep;谢听雨把手伸进柜子里,轻松一勾,勾住了话筒箱的把手。

&ep;&ep;话筒箱很重,她费力地往外扯。

&ep;&ep;话筒箱和木质柜子摩擦发出刺耳的闷响,没一会儿,箱子就被她拉了出来,但是箱子实在是出乎意料的沉,她单手提着,感觉这箱子比她还沉,一个没注意,脚崴了一下,整个人往后倒去。

&ep;&ep;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和大地亲密接触、脑海里闪过许多念头“我会不会摔成脑震荡”、“我还这么漂亮我可不能摔成一个傻子啊”、“等等我的遗嘱呢”……的时候,

&ep;&ep;——她的腰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牢牢地抱住,整个人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

&ep;&ep;椅子在地上摔倒,发出清脆声响。

&ep;&ep;阳光透过狭小的窗户穿入室内,尘埃在光柱中清晰地漂浮着。

&ep;&ep;外面的广播也陡然陷入阒寂。

&ep;&ep;谢听雨紧紧闭着的双眼悄咪咪地睁开了一只。

&ep;&ep;又睁开了一只。

&ep;&ep;和来人对视几秒之后。

&ep;&ep;她在“怎么办我这会儿装死把眼睛闭回去行吗”和“徐师兄你为什么要动手抱我而且还抱的这么紧”中纠结许久,最后,还是徐修其轻嘶了一声:“你确定要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吗?”

&ep;&ep;“说实话,我有点儿累。”

&ep;&ep;谢听雨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红晕。

&ep;&ep;红晕扩散开来,她整张脸都红的不行。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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