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管夜晚多么黑暗,黎明总是会到来。

&ep;&ep;忙了一夜,一切终于水落石出,顾尧跟老何离开审讯室,单独去拘留室见了刘翠媛。

&ep;&ep;“杀赵大成的凶手已经抓到了,而且多亏你的线索,赵大成拐卖妇女的犯罪团伙和卖淫的沐足店也全都抓了。”

&ep;&ep;刘翠媛猛地抬头:“真的?那能不能帮我查查我女儿丽丽在哪?”

&ep;&ep;顾尧沉默了一下方才开口:“根据沐足店老板的口供,丽丽四年前死了,被埋在野外。不止丽丽,很多女子都死在沐足店,然后被抛尸野外,无人知晓。警方已经派人去挖骸骨了,等尘埃落定,你可以把丽丽的骨灰带走。”

&ep;&ep;虽然早有预感,但等真正听到丽丽的死,刘翠媛依然不能接受。

&ep;&ep;她无声地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睛瞬间失去所有光芒,眼眶通红发痒,滚烫的泪珠从眼角落下。

&ep;&ep;她的希望没了。

&ep;&ep;四年了,刘翠媛追寻四年了,从C市追到H市,两千多公里,一千多个日夜,她风餐露宿,夜不能寐,不到四十便白了一头青发。

&ep;&ep;尽管如此,刘翠媛从没放弃过追寻丽丽的希望,她不怕苦不怕累,只怕再也找不回她的丽丽。

&ep;&ep;然而,命运从没眷顾过她。

&ep;&ep;她的一生注定悲苦。

&ep;&ep;顾尧干了六年刑警,说不上看破红尘,但也见过无数惨剧,他早已学会抽离自己的情绪,就算有些许影响也会自我排解。

&ep;&ep;顾尧下意思摸了摸烟盒,发现短短两天竟然已经抽空一盒,他忍了忍,掏出口香糖嚼上。

&ep;&ep;这几日连轴转,几乎要受不住了,顾尧给老何他们小小放了个假,大家都回家歇息去,而顾尧则不假思索直奔苏宜家。

&ep;&ep;他回去后第一时间把自己收拾干净,再蹑手蹑脚地掀开苏宜的被子,悄悄躺上床,搞得像偷情回来一样。

&ep;&ep;然而动作再轻还是把苏宜吵醒了,她嘤咛出声,揣着满腹起床气,闭着眼捏着小粉拳,恨恨地锤了顾尧几下,偏偏那肌肉硬得她手生疼,惹得她哪都不对。

&ep;&ep;顾尧一把摁住苏宜的小手,低声下气地求饶:“苏苏,别打了,仔细把手打疼了。”

&ep;&ep;不等苏宜反应,便闭着眼睛,用另一只手抚了抚苏宜光滑的雪背:“乖,继续睡。”

&ep;&ep;结实的胸膛传来阵阵热意,苏宜哼唧唧地摸了摸,揪着男人的小奶头肆意玩弄。

&ep;&ep;“看在你暖床的份上,就大发慈悲饶过你了。”

&ep;&ep;说完小手便顺着男人腰腹往下,一把抓住软趴趴的巨龙。

&ep;&ep;然而顾尧身心疲乏,困得几乎秒睡,鼻间轻轻哼出个“嗯”字便睡死过去。

&ep;&ep;微微的打鼾声在苏宜耳边响起,她一抬头便见顾尧眼底一片青黑,一时又气又心疼,只好歇了作弄他的心思,轻轻地动动身子,在顾尧怀里寻个最舒服的姿势,便和顾尧一起再睡一个回笼觉。

&ep;&ep;一直到晚上六点,厨房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顾尧才悠悠醒来。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个小时,把这一个星期以来的疲惫全部扫光,整个人神清气爽,他随手拿起一条裤衩套上,裸着上半身便寻着声响走去。

&ep;&ep;崭新的的平底锅烧着热油,隐隐冒着白烟,苏宜颤着手把肥瘦相宜的五花肉片倒进锅里,滋地一声紧接着便冒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滚烫的油花四处飞溅。

&ep;&ep;苏宜被吓了一跳,握着锅铲,用锅盖挡在胸前,飞快地往后退。

&ep;&ep;指导苏宜第n次失败后,李婷婷气得直跺脚:“焦了焦了,快用锅铲把肉片给翻炒一下。”

&ep;&ep;苏宜握着锅铲拼命摇头:“不行,那油噼里啪啦地在跳舞呢,刚刚手被溅了一下,痛死我了。”

&ep;&ep;李婷婷叉腰:“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早跟你说了叫个外卖假装贤惠就好了,偏偏要逞能。”

&ep;&ep;苏宜恼羞成怒地对着空气挥了挥锅铲:“闭嘴,给老子爬!”

&ep;&ep;本是玩笑话,李婷婷却咻地一下,不见了。

&ep;&ep;苏宜懵了,李婷婷可不像是这么听话的人。

&ep;&ep;她心有所感地回头,原来是鬼魂绝缘体顾尧走过来了,难怪李婷婷像老鼠见猫一样飞快地逃走。

&ep;&ep;目睹苏宜对着空气说话的顾尧挑眉,心下疑惑:“苏苏,刚刚在跟谁说话?”

&ep;&ep;“啊......自言自语而已。”

&ep;&ep;苏宜擦擦不存在的虚汗,希望坚信唯物主义的顾尧不会往封建迷信那方面想。

&ep;&ep;眼见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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