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起来。”江怀玉睨他一眼,面不改色的收回手,站到谢眠面前,“本尊这些年待你可好?”

&ep;&ep;江怀玉逆着光而站,连发丝都被霞光染成金色。谢眠迎着光,不太适应的偏头,“师尊待我自是……”

&ep;&ep;话刚出口,就被江怀玉直接打断。

&ep;&ep;“本尊待你不好,不用说了。”

&ep;&ep;江怀玉凉飕飕道,转身拿起放在桌上的乾坤袋,狠心咬破手指,借血破开禁制,干净利落的将乾坤袋丢给谢眠。

&ep;&ep;“本尊多年储藏都在这里,拿着东西,走吧。各大门派执掌人都想收你为徒,你喜欢拜谁为师就拜谁为师,本尊忙着受罚,不会多问一句,更不会来找你麻烦。”

&ep;&ep;乾坤袋跌落在沾血衣摆边,雪白绣着暗纹外表瞬间污红一片。

&ep;&ep;谢眠不肯捡起乾坤袋,“正如弟子方才所说,弟子是不会走,还请师尊收回成命。”

&ep;&ep;“你敢。”江怀玉就不明白了,资源,资源给了,师尊,师尊想拜谁拜谁,自己也不去找麻烦,为什么还不走?

&ep;&ep;难道是觉得自己在逗他?或者是有所顾忌?

&ep;&ep;江怀玉百思不得其解,半跪下,抓过乾坤袋塞他怀里,恶毒道:“不走也得走,你留在这里是想跟为师抢师娘?

&ep;&ep;原主无耻至极,成天幻想自己跟主角受“林湛”在一起了,私底下命令属下及其弟子都唤主角受为师娘。

&ep;&ep;谢眠脸上的表情僵硬了。

&ep;&ep;片刻,他恢复常态,抬眸看向江怀玉,眸中水光澹澹,温顺道:

&ep;&ep;“师尊怎么会这么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莫说是师娘,就是日后弟子有道侣了,师尊想要,弟子也绝无半点怨言,拱手相让。

&ep;&ep;“弟子的就是师尊的。”

&ep;&ep;江怀玉:“……”

&ep;&ep;一片死寂。

&ep;&ep;江怀玉恶毒的表情也僵硬了。

&ep;&ep;“师尊莫不是担心弟子会因被割血引凶兽怨恨师尊?”

&ep;&ep;谢眠望着江怀玉,发带温顺落在发间,抿唇浅笑,“师尊也是为救师娘,不得已才牺牲弟子,弟子断不会因此怨恨师尊。”

&ep;&ep;“弟子毕竟比不上师娘,为师娘死是理所应当的,师尊……不必愧疚。”

&ep;&ep;谢眠的笑是带着死气的,死气藏在鲜活外表下,腐烂蔓延。当他笑着说到理所应当四个字,就咬重这四个字,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ep;&ep;谢眠早就习惯理所应当四个字。

&ep;&ep;他在龙族里是个污点,尚小时,母亲和兄弟姐妹们对他说,你作为污点,理所应当跪着服从任何命令。

&ep;&ep;他再大一点时,龙族被剿灭,流落修仙界,人人可期,即使是畜生都敢在他头上撒野,所有人都觉得他理所应当被同情、利用、践踏。

&ep;&ep;他不需要同情,更不想跪着服从命令,被利用,被践踏。

&ep;&ep;以至于抓住任何机会,他都会疯狂掠夺,不择手段往上爬,让说理所应当的人成为埋在漆黑地里的一捧灰。

&ep;&ep;师尊也一样,谢眠不觉得杀一个拥有师尊身份,觉得理所应当的人有何不妥。

&ep;&ep;简单来说,师尊只不过是他往上爬的踏脚石,在有利用价值时,他乐意跟对方周旋,装乖卖巧,低头示弱。

&ep;&ep;江怀玉不知道谢眠在想什么,但看他一脸温顺,就知道这朵黑莲花没想什么好事。

&ep;&ep;深吸一口气,春寒混合着对方身上呛人的血腥味丝丝缕缕灌入,江怀玉觉得胸腔都冷透了。

&ep;&ep;照这个情况看,是没可能让谢莲花自动退出师门了,只能后续抓他把柄,以犯大错的罪名赶出师门。

&ep;&ep;谢眠耳边忽然响起一点隐隐约约的声音,声音并不清晰,转瞬而逝,只能扑捉到莲花两个字。

&ep;&ep;……莲花?

&ep;&ep;他目光落在江怀玉唇上,江怀玉并没有开口说话。

&ep;&ep;“很好。”江怀玉回神,轻轻拽住谢眠垂在肩侧的发尾拉了下。

&ep;&ep;谢眠头皮一痛,眼中浮现戾气,压住脾气,他无辜的看着江怀玉,“师尊,弟子可是哪里说错了?”

&ep;&ep;江怀玉松开手,站起身,冷冷刮他一眼,“想留就留吧,只要别在本尊面前碍眼。”

&ep;&ep;谢眠闻言,弯起眼睛,笑了。他笑起来,仿佛流星划破漆黑夜空,璀璨的莫名吸引人。

&ep;&ep;“谢师尊,师尊真好。”笑着,指尖翻飞,乾坤袋已经稳稳缀在江怀玉腰间。

&ep;&ep;“脏了。”江怀玉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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