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到这儿,傅廿透过竹林微小的缝隙,向外窥探。

&ep;&ep;只能隐约看得见假山下有人影,衣着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看不出是宫里的影卫或是别的什么人。

&ep;&ep;不过如若是宫里的人查他,根本犯不着把他二半夜骗出来,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逼问,傅廿本事再大,到底也是人,面对铁打的刑具总归是招架不住。

&ep;&ep;又潜伏了好一会儿,傅廿思索着不管对面是什么人,既然对方并不想伤他,只是想试探他的出招习惯,还是先不还手微妙。总之,不能让对面那么快达成目的。

&ep;&ep;傅廿看了一眼空中的明月,算着时辰差不多,这才故作淡定,从竹林里钻出来后,大摇大摆的朝着镜花池中心的亭子走去。

&ep;&ep;刚走上桥,傅廿就归听见后右侧方有动静朝他移动。

&ep;&ep;不能还手,不能还手,不能还手,傅廿如此默念道。

&ep;&ep;感觉到疾跑声愈发将近,傅廿屏住呼吸。

&ep;&ep;突然,后脑勺偏下的位置,传来一记痛击,傅廿作势直接倒在地上,尽量调整平稳呼吸,缓解身后的疼痛。

&ep;&ep;趴在地上后,紧接着,傅廿感觉到头发被揪了一下,对方打量了一会儿他的容貌,又把他放回地上。

&ep;&ep;“啧,白激动了。”

&ep;&ep;虽然不知道偷袭的人是谁,但傅廿第一反应就是待会儿起来,先把这个人砍了。

&ep;&ep;还没想好怎么砍人的时候,傅廿又听见身边多了一双脚步声。

&ep;&ep;“不是说了,让你不要伤他?”这次开口的声音清冽沙哑,训斥的话语从这幅嗓子里说出来像是嗔怪似的,比湖面泛起的涟漪还要柔和几分。

&ep;&ep;“我又不是故意的。他…压根没反应过来,一下就打倒了。”

&ep;&ep;“我看见了。不过也好,这样也确认了,这幅憨态,肯定不是我那师弟……他自幼聪明机灵,若是有人从背后突袭,断然不会毫无察觉。”

&ep;&ep;傅廿:!

&ep;&ep;这个男声,喊他师弟……

&ep;&ep;傅廿脑海里,下意识便是两个人分道扬镳时,师兄将剑刺进他胸膛的那一瞬。

&ep;&ep;当时的事情傅廿还记得,是他为了楚朝颐……总之,这一剑是他罪有应得,甚至当时死在师兄剑下,都是罪有应得。

&ep;&ep;后来离开楚朝颐后,傅廿一直试图打听师兄的下落,只为谢罪道歉。不过到死,也没打探到。

&ep;&ep;是师兄吗?

&ep;&ep;傅廿很想睁开眼睛看看。

&ep;&ep;只是还没思量好,就听见那个男声继续开口,“把人拎起来,泽王也快到了。”

&ep;&ep;接着,傅廿感觉被抄了一把,似乎有人要抱他起来。

&ep;&ep;“拎着就行,抱着多费劲儿。已经确定了不是他,动作不必那么温柔。”

&ep;&ep;傅廿:?

&ep;&ep;方才傅廿对来者的身份将信将疑。现在,傅廿几乎可以确定,大概率就是师兄。

&ep;&ep;这幅语气……和年少的时候一模一样。

&ep;&ep;被拎着的时候,傅廿尽量忍住不咳嗽,保持呼吸平稳。

&ep;&ep;到了湖心亭的时候,傅廿才感觉到被扔了下来。

&ep;&ep;脸着地的感觉,傅廿咬了咬牙。

&ep;&ep;“久等了。方才为了解决您的疑虑,路上稍微耽搁了一会儿。”

&ep;&ep;话音刚落,傅廿感觉到自己被踢了一脚,“我师弟可不会这么废物,一打就倒,您的疑虑完全可以消除,还有什么事吗?”

&ep;&ep;顿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泽王的声音开口,“怎么没见门主,就你一个?我记得,书信委托是请的是遥月门的门主……”

&ep;&ep;“忘记介绍了,我现在叫傅桢,遥月门的新门主。您也知道,上任门主,姑且称他为师父罢,师父天天在做些什么,相信泽王殿下有所耳闻……我向来不信这些,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既然师父那么想见到师弟,我就顺手送他去见师弟了。”傅桢说完,爽朗的笑了两声。

&ep;&ep;“可真是个好徒弟。”

&ep;&ep;“过奖过奖。”说话间,傅桢笑意不减。

&ep;&ep;傅廿在地上听着,不禁稍微蹙眉。

&ep;&ep;杀师…吗?

&ep;&ep;听起来不像他的师兄会做出来的事情。

&ep;&ep;傅廿记得,当时师兄给他的那一剑,就是宣泄他背叛师门的愤恨。

&ep;&ep;想到这儿,傅廿不禁稍微睁开眼睛,朝着身侧眯了一眼。

&ep;&ep;只能看见有一个穿月白色长袍的青年站在那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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