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往后刺下去的时候,肢体就麻木了。

&ep;&ep;停下来之后,傅廿把手甲臂甲一同草草的扔在道路上,拖着血迹,爬到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把断的手肢扔掉,还能使用的腿肢小心翼翼的存放在无人问津已久的杂物堆里。

&ep;&ep;如若这次剑走偏锋的计划不成功,至少他还有一只腿肢可以用。

&ep;&ep;傅廿一边喘着气,一边用手捂住右臂冒血的残肢,再把血液往脸上抹了一点。

&ep;&ep;如若不知道傅廿这手腿原本就是断的,乍一看还挺惨的。

&ep;&ep;还行,比剜出心头的蛊虫轻多了。傅廿心想。

&ep;&ep;等了大概有一刻钟,傅廿才听见外面有沉重的脚步声。

&ep;&ep;“找那边!刚才有人说在鼓楼附近看见了!”

&ep;&ep;“有血!顺着血迹找!肯定没跑远!”

&ep;&ep;终于来人了。

&ep;&ep;傅廿心说这么废物,不愧是他当初从楚朝颐身边剔走的那群混吃等死的。

&ep;&ep;“在这儿!找到了!”

&ep;&ep;终于找到了。傅廿心里嘀咕了一声,不知道这些人当初是怎么入的宫当的侍卫。

&ep;&ep;“怎么就你一个人?乔姑娘呢!”

&ep;&ep;傅廿这才抬起满脸是血的脸,看着眼前来的侍卫,“马车…马车压过来,我跑不了了,但是,乔姑娘,我送走了。”傅廿尽可能气喘吁吁的说话。

&ep;&ep;说完,傅廿干脆一头栽倒在地上。

&ep;&ep;倒不是疼痛令人昏迷,就是傅廿怕言多必失。

&ep;&ep;没人会要求一个昏迷的人回答问题。

&ep;&ep;果然,他这么一装晕,再也没人问东问西了。

&ep;&ep;傅廿听着外面有人手忙脚乱的指挥着,把他搬上了马背。

&ep;&ep;“连念的手和腿呢?”

&ep;&ep;“谁知道,他晕过去了又不能说话,可能被碾成肉泥了吧,那么多血……”

&ep;&ep;傅廿觉得自己装晕真的太聪明了。

&ep;&ep;从鼓楼回到王府并不远。

&ep;&ep;到了熙王府门口,已经听不见婚庆的礼乐,也无人喧闹。

&ep;&ep;傅廿偷偷瞄了一眼,宾客都走完了,只有几个侍卫还在门口站岗。

&ep;&ep;被抬进前厅的时候,傅廿就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暴跳如雷,“怎么只有他一个!”

&ep;&ep;“回王爷,他晕过去之前说有马车把他的手脚碾断了……事发地满地都是血。然后乔姑娘,他说跑了。”

&ep;&ep;“手脚断了?”熙王听到这个,语气瞬间没了愤怒,甚至有点幸灾乐祸,“也算天道轮回,恶有恶报。”说完,熙王甚至还笑了一声。

&ep;&ep;傅廿:……

&ep;&ep;的确不太聪明的样子,可能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ep;&ep;“本王看也不用明天了,现在进宫把这个侍卫给皇兄送去。反正这个时辰,皇兄肯定还在处理政务,不可能休息这么早。”熙王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备车,进宫。”

&ep;&ep;“可是王爷,这个时辰陛下……”

&ep;&ep;“备车。皇兄说过,本王什么时候进宫都可以。”

&ep;&ep;傅廿闻之大喜。

&ep;&ep;值了值了,捅自己那几下值了。他原本还想着下一步怎么办,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

&ep;&ep;不过……傅廿想了想自己现在这幅样子。

&ep;&ep;满脸是血,脸上缝合的痕迹也很明显……虽然和以前的确判若两人了,但怎么说,总觉得,这么见楚朝颐很不体面。

&ep;&ep;忐忑间,傅廿感觉自己已经被抬上了车。

&ep;&ep;算了,反正现在楚朝颐也认不出来他是谁,管他什么体面不体面的。

&ep;&ep;不知道躺了多久,傅廿觉得血都快流干了,才感觉到马车停了下来。

&ep;&ep;卷帘掀开的时候,傅廿眯着眼睛看了一眼。

&ep;&ep;朱红色高耸的宫墙,远处高耸的楼阁……

&ep;&ep;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ep;&ep;听到有人来的时候,傅廿还是闭上了眼睛。

&ep;&ep;“抬进去吧,让李公公通报过了,陛下也允许了。”

&ep;&ep;上一次被抬回承元殿。

&ep;&ep;傅廿记得是他被软禁在承元殿的寝宫的时候,当时手脚上有伤,义肢也被卸掉了。

&ep;&ep;他爬出来的,结果还没爬到门口,就被无情的抓了回去,从此,脚腕上又多了一道镣铐。

&ep;&ep;进入承元殿书房的时候,傅廿明显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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