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拒绝了老板娘发工钱的好意,只求管个食宿,也算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方,虽然她提出这样一个要求的时候,酒坊夫妇看顾岐的眼神都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鄙夷,约莫是迫于顾歧金钱以及态度的施压,酒坊夫妇愣是没敢多问。

&ep;&ep;顾歧对于苏敛的生存技能又多了一点更深层次的了解,苏大夫对于自己能很快在长安城找到立足之地骄傲非常,屡次在顾歧面前耀武扬威,身后看不见的尾巴拼命的摇。

&ep;&ep;“看吧,早说我饿不死了。”苏敛得意洋洋。

&ep;&ep;“祸害遗千年。”顾歧面无表情的说。

&ep;&ep;苏敛:“......”

&ep;&ep;不过看到她一派活络,应该是从家人离别的阴影里走出来了,能在酒坊里扎根想来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动进宫的念头,顾歧放下心来,便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中秋夜宴缺席,不知宫里那些不省油的灯又会整出什么样的事端。

&ep;&ep;***

&ep;&ep;含凉殿内,顾盈一手托腮,膝上摊着本古书,独坐细读,秋风送爽,含凉殿宁静悠远,偶有梧桐的金色叶子被风吹得越墙而入,轻飘飘落在顾盈的脚边和书页上。

&ep;&ep;顾盈目不转睛,一行一行的看下去,自阮妃薨逝后,他历经人生极致的悲恸,而后却好似涅槃重生,灵魂经烈火灼烤,将无谓的悲喜惧怕融化蒸干,留下一颗金刚石般的内心,精悍而剔透,一直一直沉下去。

&ep;&ep;海底沉石,堪定乾坤。

&ep;&ep;忽然,殿外有人急匆匆跑进来,险些被门槛绊倒,口中忙不迭唤道:“五殿下!不好了!”

&ep;&ep;“明川?”顾盈微微探头,他将书合拢,平放在膝头,转动轮椅过去轻声道:“怎么了?有话慢慢说。”

&ep;&ep;“白郡主。”明川上气不接下气道:“奴才方才经过靛芳阁,看见白郡主跟锦贵人......不对,现在是锦嫔娘娘了,她们俩吵起来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爆肝!!!

&ep;&ep;求收藏求评论qaq【来自一个熬夜牙龈再次肿痛的可怜作者】

&ep;&ep;☆、入v二更

&ep;&ep;“子楚?”顾盈声调微扬:“她能和锦贵人有什么过节?”

&ep;&ep;“奴才也没听清,好像是说白郡主冲撞了锦贵人,动了胎气。”明川道:“义勇公如今不在,奴才也不能直接去找皇上,实在不知道该去找谁,只能来找您了!”

&ep;&ep;明川不能去找皇帝是有原因的,顾盈秀眉轩起,这位锦贵人如今有着近三个月的身孕,却留了个心眼瞒得密不透风,约莫是想等到月份再大些安全了再禀告皇帝。好巧不巧,前阵子顾盈受伤服药,太医院一味旱莲草库存见底,又正撞上靛芳阁的宫女去领坐胎药,便和含凉殿的宫人争执起来,争执过程中那宫女儿说漏了嘴,倒叫顾盈知晓了此事。

&ep;&ep;顾盈的性子和煦,宫中人皆知,并不在旱莲草上多加追责,大大方方让给了靛芳阁,只是顾盈独独也留了一个心眼。中秋夜宴时,顾歧擅自离宫,荣王有意借题发挥一番,顾盈便顺水推舟将锦贵人有孕一事捅出去。皇帝未曾想老来还能得子,喜出望外,连忙唤了太医院联合诊脉,喜讯传开后又是上下封赏,惹的阖宫震动,真是半分心思也不能余给荣王了。

&ep;&ep;锦贵人阴错阳差的变成了皇帝跟前的红人,封了嫔位不说,还将整个靛芳阁赐给她一人独居,风光无限。

&ep;&ep;可白子楚是义勇公家的贵女,在宫中就算是皇后见面也得礼貌招呼,谁会那般没有眼力见的去招惹呢?

&ep;&ep;顾盈沉吟道:“锦嫔母家何处?”

&ep;&ep;“回五殿下。”明川道:“锦嫔的父亲是济川县令。”

&ep;&ep;顾盈有些咋舌,他想过这女子家中或许不是达官显贵,却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微末的官品,明川看穿了他的讶异,连忙道:“济川虽是个小地方,可土地丰沃堪比南国,每年上供银税在各地排下来都能排到上三游的水平,想来济川的县令爷选秀时没少下血本。”

&ep;&ep;麻雀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人会变得矜傲跋扈仿佛也就不是那么不能理解的了,再加上见识短浅,想必对义勇公祖上事迹也鲜有耳闻,顾盈眸色一沉,转动轮椅道:“走,咱们去看看。”

&ep;&ep;明川原本还担心顾盈会不会明哲保身见死不救,这会儿喜出望外,忙不迭的追随了出去。

&ep;&ep;靛芳阁离的不算远,顾盈行了一段路,便依稀听见女子叫骂吵闹,花团锦簇的朱墙碧瓦之下,一娇艳年轻的宫妃坐在石凳上,斜倚在桌缘,一手捂着肚子,精画的柳眉绞绕成一团,她面色痛苦,另一手却拨开宫女的搀扶,颤巍巍指着前方昂首站立的少女道:“你!本宫的龙胎若有个好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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