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就着里衣,直接将沾血的绷带扯开。坐着的人一个激灵,脊背僵硬了起来,谢书引手下动作一顿,放轻了些许。

&ep;&ep;伤口原已结痂,只是新崩裂了一些,还来不及长出来的新肉也被扯开,十分狰狞。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伤口也不会流血……

&ep;&ep;想到这里,她试着将所有的绷带取下,涂上药膏,再换上新的绷带,动作轻巧无比。一切完事后,她脸不红心不跳地给衣服拉上去。

&ep;&ep;“这段时间要麻烦王爷,不可将伤口沾水。”她只想着既然自己负责了,便要负责到底,竟然没发现声音中毫不掩饰的温柔与……心疼。

&ep;&ep;卫砥迟深深看了她一眼,自己动手穿好衣服,欲起身却被人按住,“刚包扎好的,你还是老实坐着,别再起身乱动了。”

&ep;&ep;谢书引不赞同地看向他,只想着让他养好伤。

&ep;&ep;“我并不责怪你,如果是因为自责,大可没必要。”他一双眼睛紧紧锁住眼前的女人,其实她一点也不高,自己坐着都能够着她的肩膀。

&ep;&ep;那双忽闪的睫毛,轻而易举就能撩动他的心。

&ep;&ep;书房的气氛有些怪异,安静地让人心慌,谢书引看了他一眼,绕到桌前边收拾道,“你想得美,我才不是因为自责,任何一个人受伤,我都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帮助,所以王爷,你不必多心。”

&ep;&ep;卫砥迟闭上眼睛,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这个女人完全有将他气死的本事。不是不将他看成男人,就是把他当成任何一个人。早晚有一天,他会被气死。

&ep;&ep;谢书引懒得自讨没趣,主动退下。但成王府的事情却给了她警告,能够在层层包围之下进入王府行凶,说没有内应她绝对不相信。而与自己不和的,除去二房她再找不出第三个来。

&ep;&ep;当天晚上,她简单化妆就溜出了王府去。卫砥迟知道后只是点了点头,不做它法。

&ep;&ep;她一个晚上没有回府,清欢院书房的灯亮了整整一晚。早上得知她安全到府,卫砥迟匆匆收拾一番,进宫早朝去了。

&ep;&ep;直到下朝回到府中,卫砥迟一问,得知她竟然还在睡觉,只是无奈摇头,并没有去打扰。

&ep;&ep;其实昨晚上她一个人并没有做什么体力活,只是蹲守了几个地方,验证了自己的猜想。证实后心情沉重,正在思考后面的解决法子。

&ep;&ep;“姑娘,现在就要搬走吗?”小荷一脸犹豫问道。

&ep;&ep;据说昨天合欢院发生了大事,死了人,蓝护卫带着人将院子里里外外冲了个遍。合欢院的井水用完了,直接找人从府中池子取水。从合欢院中流出来的水,染红了整个污水沟。

&ep;&ep;幸得王府安排妥当,她们才能免于一难。虽说那边已经收拾妥当,就这样过去也有遗憾。她以为姑娘住在清欢院,与王爷的相处时间长了,自然会互生好感,如今就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

&ep;&ep;谢书引不知道她的想法,一门心思都在府上其他事情上。“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乖。”

&ep;&ep;她拍了拍小荷的肩膀,堵住了所有没说出口的话。

&ep;&ep;回到合欢院,她一头扎进了书房,埋在成堆的账册中一日夜,小荷在外面守得瞌睡来了,迷糊醒来,才觉天已大亮。

&ep;&ep;她惊觉过来,立马进去书房,发现灯依旧亮着。“姑娘,您已经一日夜没有休息了,这样下去如何受得了?”

&ep;&ep;“已经天亮了吗?”谢书引迷迷糊糊地看向窗外,刺眼的光穿透橱窗纸,照的人眼睛生疼。

&ep;&ep;“姑娘,老太妃就要回来了,让她老人家知道,又得怪罪我们照顾不周。”小荷一边上前,一边说着,眼里满是请求。

&ep;&ep;老太妃就要回来了……她的事情也差不多了。

&ep;&ep;“小荷,帮我把这些抱去房里,准备热水,我要洗浴。”她扶着椅子的把手起身,揉了揉酸麻的腰身,朝外面走去。

&ep;&ep;洗浴后,简单用完早膳,谢书引又将小荷单独叫来房间,给她交代府上事宜。

&ep;&ep;“姑娘,这些东西一直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小荷抱着账本,一脸无措。

&ep;&ep;“我可能……你跟着我这些日子,学会了很多东西,往后要学会独当一面。这是府上的钥匙,我都记住了每一把的位子,老太妃需要的话,就交给她老人家。”她将钥匙装在一个木盒子里,放到了小荷手中。

&ep;&ep;姑娘这是……要离开了?身为一个下人,她没有立场问那么多,只得点头应允。

&ep;&ep;老太妃回到府上,小荷去找了她,将事情原委说了个遍,老太妃也意识到了她的离去之心,着人叫了过来。

&ep;&ep;“老太妃,您此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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