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书引不记得自己怎么出了书房,又怎么回到了合欢院,老太妃见到她的时候,正同手同脚过门槛,差点被绊倒。

&ep;&ep;“迟小子虽然有几分姿色,也不至于被迷成这样子吧?”她滴溜的双眼打量着眼前人,神色中带着戏谑与不怀好意。

&ep;&ep;谢书引:“……”谁能告诉她堂堂太妃为何这么不正经!

&ep;&ep;成王府中事错综复杂,谢书引忙着作虎作威,安定侯府中早已打翻了锅。

&ep;&ep;从她踏进安定侯府那一刻,侯府中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

&ep;&ep;“凭什么!凭什么谢书引那个废物可以住在成王府!”谢书引的住所并没有刻意隐瞒,谢青研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来报,得到消息那一刻,她已经炸开了。

&ep;&ep;她想去的府邸总是无门无路,她喜欢的人,却被讨厌的人朝夕相处。她所有想要的一切来期未定,讨厌之人早已近水楼台。

&ep;&ep;“研儿,你先冷静……”

&ep;&ep;“你让我怎么冷静?那不是你的太子,你当然可以冷静了!”不顾她的身份,谢青研直接怼了回去。

&ep;&ep;常三娘的脸色很不好看,两个都是她的亲女儿,如今闹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偏了谁都不愿意。

&ep;&ep;“妍儿,不是娘偏心,你大姐这话确实在理。因为她住在成王府你就乱了分寸,以后可要怎么办?”常三娘是个过来人,看事情通透不少。

&ep;&ep;“娘你什么意思?”她看着常三娘,迷糊着双眼。

&ep;&ep;“我的女儿都大了,都说女大留不住,这话不假。只是妍儿,有些事情你也要看透些。成王府世子离去,迟早都是二公子承爵的,他的身边不会少了女人,男人最讨厌的,就是斤斤计较之人。”她明里暗里说着利害,掏心掏肺。

&ep;&ep;谢青研痛恨自己的身份,却也无能无力。她低垂着脑袋,忍下心中酸楚,“姐,我错了。”

&ep;&ep;“你呀,知错能改是好事,在家里倒也罢,外面可不能这般口无遮拦。”谢淑贤端着架子,并不与她计较。

&ep;&ep;瞧着两个女儿间互动,常三娘越发欣慰起来。小女儿虽讨人喜,但大女儿是个稳重能担事儿的人,或许她该给老爷吹吹枕边风了。

&ep;&ep;当天晚上,常三娘提起了一双女儿的婚事,只是谢均安对于此事并没放在心上。

&ep;&ep;“眼下朝中局势紧张,三皇子和太子之间明里暗里较着劲,皇上心里烦,谁还敢提这事儿呀!”自己舒服完,躺在一边舒服歇下,对于此事兴趣缺缺。

&ep;&ep;“可贤儿已经过了及笄的年龄,妍儿明年也要及笄,女儿不能等呀!老爷……您就不能给皇上提一提?”常三娘心下着急。

&ep;&ep;这京中贵女都在盯着两个妃位,她的女儿都不差,奈何自己的身份遭人诟病,总在人面前低了一等。

&ep;&ep;谢均安突然睁开眼,似乎也想到了这个,“你这话倒提醒了我……”

&ep;&ep;后话不明,且说谢家姐妹。

&ep;&ep;谢书引清查王府账册时,发现管事们全部做假账,最后搜出来真正的账册,待在书房一天,才将那些消失了的利润整理出来。她揉着酸胀的眼睛出门,想放松一番,哪知门房派人来报,说是有人找。

&ep;&ep;她正疑惑着京城中谁会找时,远远听见了前厅的争吵声,熟悉的嗓音让她眉头紧皱,那人怎么来了?

&ep;&ep;“你们俩怎么来这了?”她疲累的样子,看上去像极了刚睡醒的模样。

&ep;&ep;谢青研遭到门房阻拦本就憋着一肚子火,看见她妒忌心炸起。只碍于来时母亲的交代,双手紧紧捏着,强行忍住。

&ep;&ep;“三姐,我们知道你在成王府住着,所以来看看你。”先前一副恨不得她死去的样子,立马笑脸相迎,这转变速度让人啧啧称奇。

&ep;&ep;听见那句三姐,谢书引一阵恶寒,这两人是专门来恶心她的吧。

&ep;&ep;她瞥了一眼两人,无精打采问道:“是父亲叫你们来的?”

&ep;&ep;谢青研欲说什么,被谢淑贤抢了先,“三妹这话说的,如今侯府由母亲做主,既是母亲叫我们来,自也是父亲的意思。”

&ep;&ep;“是么?”她深深看了一眼谢淑贤,这个名义上的大姐到底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纵然极力保持镇定,却也禁不住心虚。

&ep;&ep;站在旁边的谢青研已经垂下脑袋,她们如何敢将这件事情告知父亲?若父亲知道谢书引在成王府,绝对不会让她们赶过来破坏。

&ep;&ep;谢书引心下泠然,轻笑道:“既然如此,你们已经看到了,我人好的很,可以回去了吧?”

&ep;&ep;“谢书引你什么意思?这又不是你的地盘,凭什么赶我们走?”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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