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音方落,下一刻女人眸里的害怕和恐慌消失殆尽,像是从不存在。

&ep;&ep;放声大笑起来,让阿纳希顿然感到发毛,急忙掐住她的脖子,质问道,“贱人,你笑什么?”朗月又狂笑不止。

&ep;&ep;阿纳希命令道,“不准笑!不准再笑!”

&ep;&ep;朗月戛然而止,幽幽的桃花眼流露怜悯,在他没反应过来的瞬息之间,朗月抬腿踹向他的腹部,见他疼痛不已嗷嗷直叫,她又笑了,“从一个高级神职嘴里,听到轮奸、下贱这些词,真是新奇。要是做礼拜的时候,有这么有趣,也不至于我毫无兴趣。”

&ep;&ep;“贱货。”

&ep;&ep;话音方落,朗月抽出别在大腿上的匕首,虽然背着手使,可在她的手上转得行云流水。

&ep;&ep;轻而易举间划去他的胳膊,男人再低头看自己方才掐住她的手,早已血淋淋得掉在地上。这才发出歇斯里地的惨叫声。

&ep;&ep;还来不及恐惧,只见女人,勾起嘴角的一笑道,“下次就是你的舌头。”

&ep;&ep;刀刃上的血一滴滴落在白瓷砖,亮眼而狰狞。

&ep;&ep;他突然觉得眼前的女人相当的陌生,浑身散发着嗜血的狠辣。

&ep;&ep;她每走近一步,他吓得连连后退,一边发出求饶。一边想要拖延时间,等待外面有人注意。

&ep;&ep;却没引来门外的任意一个人。

&ep;&ep;屋内的冷寂被一阵轻盈的笑打破。他听得不经冷战发毛。

&ep;&ep;朗月起身,俯身明媚地笑道,“只要你身边的,谁都会死。”

&ep;&ep;阿纳希是识时务的,当即开出各种优厚的条件,变了一副小人讨好的嘴脸,说马上取消婚约。甚至提出所有的私生子女最想拥有的——姓氏权。

&ep;&ep;姓氏权能代表许多东西。无论母姓、父姓,都意味着享有社会法定认可身份和继承权。

&ep;&ep;而非出生时得到教会洗礼认可外,则成为荣誉联邦公民。男性可通过打战与继承嫡子的荣誉,而女性则通过成为教会神职的生育夫人。

&ep;&ep;朗月又笑了起来,“我倒是荣幸。”

&ep;&ep;手里的刀刃却依然割下他的的手腕,在他惊愕的眼神下,她继续道,“可打从见面起,一个神职的嘴里提到她,就令我感到无比的恶心。”

&ep;&ep;两人从一开始见面,他就警告过她罪女的出身。

&ep;&ep;她母亲见不得光的身份。

&ep;&ep;见谈判不成,他便像亡命之徒般撂下狠话,“杀了我早晚查上你!”

&ep;&ep;面对他的狰狞,朗月却蹲下来低声细语,语气亲切温柔,“谁说我会杀你?”

&ep;&ep;致命的红唇再次缓缓开启,“你猜猜明天的新闻头版会是什么?……下届主教司人选阿纳希萨格拉诱奸幼童,途中突发心脏病导致心力衰竭,抢救无效宣布死亡……你说与你同期的竞选者,会不会也上来踩你一脚?”

&ep;&ep;阿纳希脸色顿时苍白犹如尸体,他的苦心经营的一切都会被这个女人毁于一旦。

&ep;&ep;“你以为,只有你在监视我吗?”

&ep;&ep;他发疯般咧嘴笑,睁大狰狞的瞳孔。

&ep;&ep;“……你还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死的吧!你连自己的档案都没有调动的权利!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ep;&ep;朗月嘴角的笑意依然得体,可接下来的一字一句恍若淬了极致的毒。

&ep;&ep;“既然你知道档案,我会让你活着,饱受地清醒痛苦,一点点从你的脑子里刨出来……最后你只能后悔,此时没给你个了断。”

&ep;&ep;阿纳希此时的眼神里满是绝望。

&ep;&ep;他面对的是魔鬼。

&ep;&ep;未来他每每身上插满血管,像个“鲜血容器”般苟延残喘,都会回想起这个女人的笑,而他如何沦为今日。

&ep;&ep;女人“好心”地给他看每日的新闻。

&ep;&ep;看着新闻里从前爱戴他的教徒唾弃他。

&ep;&ep;看着她接管他曾拥有的一切,包括荣誉。

&ep;&ep;直到最后秘密死去。阿纳希萨格拉只是一个满是污点的逃亡者。

&ep;&ep;首都巷子里只会多一具无足轻重的尸体。

&ep;&ep;后日首都斯奎西铺天盖地的报道——

&ep;&ep;“首都大教会副教司阿纳希迷奸幼童”、

&ep;&ep;“总教司候选人教会集众性淫秽选幼妃”

&ep;&ep;“事件由当事人阿纳希萨格拉未婚妻朗月,肖家二小姐举报揭发”

&ep;&ep;“事情发酵后,警方联系阿纳希萨格拉本人却在昨日从斯奎西酒店逃逸失踪,连带保镖和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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