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恶,这罪该万死混账!

&ep;&ep;楚枭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边提脚往青年臀部踢去,飞速推门离开,岳王府管家在外头听着乒乒乓乓的怪声,心中担忧至极,但又不敢贸然进去,在焦急等待之际,看到皇帝脸色铁青,怒气滔天的大步走了过来。

&ep;&ep;“今天事要是敢告诉你家主子,你们就等着去陪葬好了。”

&ep;&ep;皇帝面目狰狞,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骇人口吻。

&ep;&ep;管家一个脚软,磕头不停:“奴才明白,奴才决不告诉岳王殿下。”

&ep;&ep;“朕今天来这里的事,也不准说。”

&ep;&ep;楚枭心里头实在燥热,油锅一样翻来滚去的冒着泡,他想好好去喝一杯,宫里头自然不会有人陪他,于是他便召集旧部老友们,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其中一人的将军府上。

&ep;&ep;大家都是武人出生,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虽然也不比当年的亲密无间,但总比宫里头那些人好得多,楚枭端着酒碗,仰头一口就干了个干干净净,烈酒渗进嘴上的伤口里,一阵火辣。

&ep;&ep;他一碗又一碗的喝闷酒,身边的人大多五大三粗,但久久被皇帝身上的阴云笼罩,再粗枝大叶都察觉到不妥。

&ep;&ep;对于这帮人来说,皇帝会有这样的阴郁苦闷的表情,实在太过稀罕,他们有的追随皇帝十多年,皇帝暴怒见得多,因为皇帝是有权利可以对别人撒气的,相反这种闷闷不郁就显得蹊跷了。

&ep;&ep;“老大——您这是干什么啊,有什么事能让您憋着,来,兄弟陪您干一杯!”

&ep;&ep;楚枭与兄弟碰杯,郁气依旧得不到纾解,他慢慢扫了眼一群兄弟,一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红光满脸,似乎各方面都过得十分不错。

&ep;&ep;“老小子,府里头藏了不少女人啊,刚刚那一串的小姑娘都是你新纳的?”

&ep;&ep;对方讪笑数声,摸着脸颇为不好意思道:“家里还是热闹点好嘛……”

&ep;&ep;其他人嗤笑:“我看你家里头是热闹的鸡飞狗跳吧,听说你府里头的十五姨太和八姨太前日在街上还大打出手,丢人显眼的很。”

&ep;&ep;楚枭也笑了笑,觉得怪有意思的,这个兄弟平日杀敌英勇过人,万夫莫敌,但就是见到女人就很没辙:“治军与治家也没什么区别,你得狠点。”

&ep;&ep;“哎,没办法啦,手背手心都是肉,狠起来最后还是自己最疼。”

&ep;&ep;“没用的家伙。”楚枭摇摇头,“又想多纳点,又管不住,这些女人闲事朕就不爱管,你还不嫌烦心。”

&ep;&ep;另外的兄弟凑来嬉笑:“哎哎,陛下,你那后宫也太冷清了,咱家那几个妹妹您看长的成不?成就选个日子给您洗干净送过去。”

&ep;&ep;手指敲敲酒碗边沿,楚枭道:“送过去给朕防身辟邪么?对着你家妹妹与对着你有何区别?要不你把自己洗干净了送过来?”

&ep;&ep;众人端着酒碗大笑起来,直把那人笑得脖子都粗红了:“哎哎,你们笑啥,我只是看陛下后宫冷清而已啊。”

&ep;&ep;“是啊是啊你真是爱操劳的好臣子啊。”

&ep;&ep;“干嘛——后宫什么的当然是要越多越好啊。”

&ep;&ep;楚枭听着熟悉的斗嘴,不自觉间抬起手指就要碰触被咬破的地方,就在要碰上的一瞬又急忙改用手背一擦,状似抹去唇角水迹。

&ep;&ep;他的视线停在了身边那个老友身上,“阿阮,朕听说你是真的不愿意娶亲了?”

&ep;&ep;其他人停止了喧闹,齐齐看向那个高大的男人,阮劲是铁骑军的统领,为楚枭立过汗马功劳,为人沉默寡言,是个说一不二讲信用重承诺的好汉子。

&ep;&ep;对于阮劲的事他也有所耳闻,阮劲是与他的副将住在一起的,而且没有打算要分开的意思,行军在外,女人缺乏,有些事他可以理解,但既然现在生活安定了,似乎就真的没有再这样下去的必要了。

&ep;&ep;兄弟们似乎劝也劝过,逼也逼过,阮劲就是不为所动,自己的统领是怎么样的性子他最为了解,他只是好奇而已,说不上来是什么使他好奇心大盛,就是很想琢磨清楚身为一个男人会有这种选择,究竟是为了什么。

&ep;&ep;难道是为了报恩?

&ep;&ep;曾经有一次战役,阮劲率领的前锋军遇到埋伏,几乎全军覆没,是那个副将拼死拼活从死人堆里将阮劲挖了出来的。

&ep;&ep;是要抱着怎么样的执念,才可以相信对方在这样的全灭中依旧可以幸存下来?

&ep;&ep;“不娶,家里有人。”

&ep;&ep;楚枭又道:“那你的爵位呢?辛辛苦苦打下来的爵位也不要了?”

&ep;&ep;阮劲沉默了一瞬,嘴角翘了一翘:“他有儿子,过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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