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岳脸上抹起一丝异色,眼神似乎带着几分痴迷醉意,哑声命令道:“你,刚才用的是什么眼神。”

&ep;&ep;“……”刚才对楚岳的赞许又飞没了,完全没有逻辑的话,像女人的心思一样难以把握。

&ep;&ep;“用刚才的眼神再看本王一次。”

&ep;&ep;这已经是脱离古怪的行为,直奔匪夷所思的境界了吧,楚枭疑惑地眨眨眼,可笑,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刚才用的是什么眼神?

&ep;&ep;青年得不到回应,啪的一声扔下手中毛笔,揪起他的衣领,力气之大,甚至勒得他一时喘不出气来。

&ep;&ep;“用刚才的眼神,看着本王,快!”

&ep;&ep;对上青年因为凌乱狂乱的眼睛,像着魔一样发红了,紧绷颤着的脸与他几乎要贴在一起了,这种距离让楚枭不由自主的捏紧了拳头。

&ep;&ep;虽然刚才他把楚岳比作万花筒,可这是不是变换的太快太不合常理了点呢?

&ep;&ep;“看着我!”伴随着怒吼,青年把他轻而易举的用了一只手就把他两手束住,举高压在了墙上,另外一只手强硬的捏起他的下巴,骨头顿时都咔咔作响起来,楚枭忍着疼痛,抿着唇,蹙起了眉头。

&ep;&ep;这身子的体格太差了,力气不大,反应慢,他扫了眼青年的姿势,不过现在他可以朝青年胯下踹过去,保准精准到位。

&ep;&ep;这时楚岳的口气又换了,接近请求般哄道:“听话,用刚才的眼神,再看我一眼就好。”

&ep;&ep;楚枭被这话恶心到汗毛顿起,忍不住抬头狠瞪了青年一眼,没想到楚岳痴痴迷迷怔了会,竟凑近想亲吻,楚枭嘴角抽搐不断,脚蓄好力,若青年敢亲过来,就别怪他不念兄弟旧情了。

&ep;&ep;就在唇要想靠的一瞬间,门外传来清脆敲门声,像驱魔咒一样把楚岳涣散的理智给叫了回来,顿时眼神清明起来,还嫌弃似的把他一手推开,楚枭因为刚才一直预备着要踹青年,被这样忽得一推,就失了平衡,踉跄跌倒在地。

&ep;&ep;“王爷,樊统领求见。”

&ep;&ep;楚岳像受了极大侮辱似的,用衣袖狠狠擦了自己的嘴唇,那怨愤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被人轻薄了的良家少女一样。

&ep;&ep;楚枭愕然,喂喂,刚才明明要被亲的人是他吧,他九五之尊都忍住了,你嫌弃个什么啊。

&ep;&ep;嘴唇被袖上绣着的龙纹反复擦到几乎见血,青年像有洁癖一般阴郁着,绷紧了脸部,指着桌案后华丽的大屏风,冷声道:“滚到后面去。”

&ep;&ep;很好,这梁子结大了,楚枭默念,他会把青年的无礼一条条的,仔细记清楚。

&ep;&ep;楚岳背对着他,脸埋在双手里,像是在整理自己思绪,不久楚枭透过屏风,看到有个英武的身影推门而入,十分的熟悉,正是他的禁军统领樊虔懐。

&ep;&ep;“岳王爷,御医那里传来消息,说圣上情况很不好。”

&ep;&ep;楚枭自己心口一紧的同时,感觉到另外一个人也屏住了呼吸,大气也不敢多喘。

&ep;&ep;“岳王?”

&ep;&ep;楚岳声音沙沉,似镇定如常:“他们不是说,用千年老参就先可以保住命吗?”

&ep;&ep;“宫中的参还剩下多少?”

&ep;&ep;“御医说,千年的已剩下不多了,若是普通的还有许多。”

&ep;&ep;战乱刚平不久,庆国初建,一切都是百废待兴,国库里的那丁点奇珍异宝还是前朝留下的,这些年正是最关键的时刻,他没有征重税,免劳役,宫中也事事从简,甚至每日所食都是自己从前征战时吃惯了的普通菜色。

&ep;&ep;前朝帝王要享受什么,他不在乎,可他怕死,他需要有更多的时间来经营自己的江山,南面的蛮族他要收复,北边的匈奴,等着他去征服,西边号称死亡沙漠,可笑,他总会让自己的军队踏过去,然后马踏所踏之处——

&ep;&ep;都会尽归属于他大庆版图。

&ep;&ep;楚枭眼眶发紧,凝神稳住激昂的心绪,是了,他还有那么多未了的心愿,怎么可能败在这个地方!

&ep;&ep;回魂,第三炮

&ep;&ep;楚枭眼眶发紧,凝神稳住激昂的心绪,是了,他还有那么多未了的心愿,怎么可能败在这个地方!

&ep;&ep;思绪纷乱,屏风外似也沉默了很久,才听到楚岳慢慢说道:“宫中要用完了,就找各地要,京城那么多富贾巨商,找他们拿,最好的都送进宫里。”

&ep;&ep;“末将明白。”

&ep;&ep;“圣上……不会那么轻易就走的,他还有放不下的执念,虽然现在昏睡着,但他一定知道我……们在等他,还有那么多将士百姓……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的就离开。”

&ep;&ep;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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