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湿润的眼角盯着自己,眼里满是期待。

崇善身体一震,然而没有陷在他的美色当中,他软泥一般躺在地上,求饶:

“不行了,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邢应苔少年心性,觉得好玩,他骑在崇善身上,用手轻轻掐崇善的脖子,说:“快起来。”

他对自己的小叔不像是长辈,更像是朋友,毕竟崇善本人一点都不摆长辈的架子。

崇善身体软绵绵的,额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粘在白皙的脸上。

他眼角长着两颗泪痣的地方也出了汗,好像是流下的眼泪一般,衬得眼睛又湿又亮。

崇善声音沙哑地说:

“求求你,饶了我这一次,下回……下回……”

崇善仰着脖子,凑到邢应苔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邢应苔愣了,他偏头听了两句,反应过来后,他猛地从崇善身上爬起来,‘呸’了一声,道:

“你写那种书写的太多了,果、果然脑子有问题。”

对着的可是他的侄子!好哥哥、好爸爸什么的……怎么都能喊得出口?!

崇善笑盈盈的,他从地上坐起来,擦擦额头的汗,又慢悠悠地站起身。

他看了眼时间,用手肘顶了顶邢应苔的胳膊,朝他眨眨左眼,压低声音说:

“回家行不行?回家我讲故事给你听。”

邢应苔默默向前走了一步,不让崇善戳到自己,同时不掩不耐地说道:“不听!”

“干什么不听?”崇善仍旧笑,“别人求着都听不到,你反而不听。”

这话说得是事实。崇善是写而且名气不小,就连邢应苔的同学都有崇善的书迷。

而崇善写是一口气都写完,他习惯分章节,每天写一小段。这样就有很多读者迫切地希望知道后文的情况。

只不过邢应苔本人并不喜欢崇善的以即使崇善主动要求跟他讨论,邢应苔也心不在焉。

崇善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激烈运动,走回家时腿都软了,他毫不客气地趴在邢应苔肩膀上,一边走一边嘻嘻哈哈地靠着邢应苔耳边,给他讲着什么。

邢应苔记得,那应该是个很长而且很荒谬的故事。崇善分成几天,给他讲了许久。

崇善写好,然而讲故事却很差劲,没有什么意思,现在邢应苔早就忘了当初他讲的故事是什么内容。

唯一保留的就是当时那种不可思议、荒谬至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