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闻言,众人皆是齐刷刷往外面看过去。

&ep;&ep;进门的是宋锦瑟。

&ep;&ep;她没有离开,而是在边上看着。

&ep;&ep;早就料到了静妃不会那么轻易认罪,她已经留好了后手。

&ep;&ep;赵舒予见到来人是宋锦瑟,心里下意识地咯噔了一声。

&ep;&ep;不过她很快便稳下心神。

&ep;&ep;如今怡然的话都没人相信了,她倒是要看看宋锦瑟还能有什么证人!

&ep;&ep;宋锦瑟招了招手,殿外便上来了一个宫人。

&ep;&ep;“奴才福贵,是太和池的宫人。”福贵一上来就跪在地上畏畏缩缩地道,“当晚奴才正好当值,确实是瞧见静妃娘娘进了贤妃娘娘的房间。”

&ep;&ep;话落,一片哗然。

&ep;&ep;众人看向赵舒予的眼神就有那么一点意味深长了起来。

&ep;&ep;要是一个人说她去了太和池,是诬陷,现在三个人都说,那应该是事实了——当晚静妃确实是去了太和池。

&ep;&ep;而她却隐匿不说。

&ep;&ep;说不定,她确实就是杀害贤妃的凶手!

&ep;&ep;闻言,赵舒予手心捏紧了,腿脚还有些发软——明明那天晚上的事情天衣无缝,怎么又跑出来一个福贵?

&ep;&ep;赵舒予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ep;&ep;她心里清明,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慌。

&ep;&ep;要是慌了,便是心虚,届时不但任务无法完成,还会身败名裂。

&ep;&ep;“皇上,如今随便一个宫人,都能来诬陷臣妾了。”赵舒予道,“要是皇上相信这些人的话,那便当做是臣妾杀害了贤妃姐姐吧。”

&ep;&ep;赵舒予这一招,是以退为进。

&ep;&ep;毕竟怡然如今在众人面前是不可信的。

&ep;&ep;只剩下那个守门的侍卫王忠,可那王忠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脸。

&ep;&ep;就凭一个太和池当值的宫人寥寥几句,是没有办法定她的罪的。

&ep;&ep;不得不说,赵舒予这一招极为奏效,话一落,不但老皇帝脸上是犹豫不决,就连众人也沉默不语。

&ep;&ep;此时宋锦瑟淡淡道:“要鉴定福贵是否说谎或者是诬陷静妃,那很简单。”

&ep;&ep;宋锦瑟侧头看向王忠:“你当晚看不清怡然带着那人的脸,可曾看清楚那人身上的衣着打扮?”

&ep;&ep;王忠稍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看清楚了,那人身上穿着”

&ep;&ep;“慢着。”宋锦瑟打断了王忠的话,然后对坐在高位上的老皇帝道:“皇上,如今既然有三人都是目击者,臣妇有一个方法可以验证他们的话是真是假。”

&ep;&ep;老皇帝适时地挑了挑眉,似是被挑起了几分兴趣,道,“你说。”

&ep;&ep;宋锦瑟便道:“这目击的三人都道是在太和池见过静妃娘娘,不如将他们先遣到殿外去,让人分开看守着,然后让他们一个个进殿将当时所见的静妃娘娘身上的穿着打扮告知众人,便可以知晓,他们是在说实话还是在说谎诬陷。”

&ep;&ep;闻言,赵舒予面色依然保持淡定,但手心已经攥出冷汗来。

&ep;&ep;老皇帝略微一思索,便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他挥了挥手,手下的带刀侍卫便将怡然,福贵两人分别扣押了下去。

&ep;&ep;只余下王忠。

&ep;&ep;这时候王忠便老老实实道:“当晚虽然夜色暗淡,但是小人瞧见那人身上穿着月白色的衣裙,外面还披了白色的大貂。”

&ep;&ep;王忠说完后,紧接着怡然跟福贵都上了来,这两人都说了同样的话。

&ep;&ep;一个人说尚且还能说是诬陷,但是其余两个人都说了同样的话,那便是证据确凿!

&ep;&ep;赵舒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没有半点血色,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ep;&ep;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想要掩盖的罪状,还是被人揭发了出来,还是当众揭发。

&ep;&ep;赵舒予一时间觉得头晕目眩,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这一切不是真的。

&ep;&ep;明明,她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掩盖了真相

&ep;&ep;她下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己的手,下一刻,疼痛感传来。

&ep;&ep;这不是梦。

&ep;&ep;此时老皇帝看向赵舒予,眼神无比复杂。

&ep;&ep;之前他一直以为赵舒予温柔善良,可却没有想到,她如此的心狠手辣。

&ep;&ep;就连身在太和池的贤妃,都不放过。

&ep;&ep;“贤妃不是自缢,就是被你杀害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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