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有高手在,几乎没花什么力气,树上的尸体就被放了下来,平躺在地上。果然如南宫雪所说,尸体面色紫黑,嘴唇乌青,两眼圆睁,里面眼白已经变成紫红色,仿佛凝固了的血。

&ep;&ep;杨念晴勉强忍住没呕吐:“他是谁?”

&ep;&ep;南宫雪沉思片刻才开口回答:“正是月初失踪的‘一刀斩江南’张明楚大侠。”

&ep;&ep;“你认识?”

&ep;&ep;“久闻其名。”

&ep;&ep;“那你怎么确定就是他?”杨念晴惊讶道,“他没有带刀。”

&ep;&ep;“但他左手上那些茧必定是长期用刀练出来的,而且是单刀,张明楚正是左撇子,”南宫雪道,“他号称‘一刀斩江南’,用的斩月玄冥刀分量不轻,何况他还练过朱砂掌,你看他的左手手掌,是不是比右手要大一些?”

&ep;&ep;杨念晴暗服:“那凶手……”

&ep;&ep;“方才他放出猫引开了何兄,只怕已去远了,”南宫雪望望四周,轻叹,“猫的足音本就与人施展轻功时的足音相似,加上这雨,这风……”

&ep;&ep;他停住不再往下说。

&ep;&ep;教养良好,气度雍容,绝非电视里那些摇摇扇子就称世家公子的角色能比,他一直站在离她半米之处,应是知道她害怕。

&ep;&ep;杨念晴仰脸望树:“南宫公子不用担心我,你若想上去……”

&ep;&ep;“在下想上去也不能,”见她不解,南宫雪又微微笑了,“在下天生不能习武。”

&ep;&ep;一眼便知对方深浅,对武学又有这般见识,杨念晴哪会想到这样一个人竟是不会半点武功,顿时怔住。

&ep;&ep;就在此时,一黑一白两条人影自头顶落下。

&ep;&ep;黑影动作矫捷迅疾,如同鬼魅;相比之下,白影却多了几分优雅潇洒,宛如一朵白色的鲜花在黑夜中静静绽放,仿佛慢动作一般。奇怪的是,两条人影看起来一快一慢,居然还是同时落地!

&ep;&ep;旁边摆着具尸体,配着这阴森的气氛,若非知道他们是谁,杨念晴简直要将他们当作传说中勾魂的黑白无常了。

&ep;&ep;南宫雪看着尸体道:“天下并无哪一门武功会将人变成这副模样。”

&ep;&ep;李游叹了口气:“的确像是中毒。”

&ep;&ep;杨念晴忍不住问:“你们在树上有没有什么发现?”

&ep;&ep;南宫雪也看二人。

&ep;&ep;何璧手一抖,有团东西掉在地上,那是一条绳子,确切的说,应该是两条,因为它已被砍断,断处痕迹还很新。

&ep;&ep;李游道:“只怕五六个时辰前,尸体就已经在树上了。”

&ep;&ep;南宫雪惊讶:“昨日起,我就叫人将别苑四下围住,那人几时送他进来的?”

&ep;&ep;何璧道:“他既然进得来,任何时候都可以。”

&ep;&ep;“但……”南宫雪看着李游,“李兄的轻功江湖第一,你可有把握轻易将人带进来?”

&ep;&ep;李游道:“的确很难。”

&ep;&ep;“李兄自然是可以,”南宫雪含笑道,“但并非人人都有李兄这样的轻功。”

&ep;&ep;轻功第一尚且为难,何况别人?其实此事说来谁都难以相信,南宫别苑在江湖上大名鼎鼎,守备森严,凶手不但悄无声息将人带进来了,还能让他准时出现在众人眼前!

&ep;&ep;何璧道:“但他的确早就在树上了。”

&ep;&ep;见南宫雪又要说话,李游制止了他:“雨不大,他穿得不少,却已湿透,树上有块地方是干的,他应该就被绑在那里。”

&ep;&ep;几个人坐在这里喝了半天酒,哪想到旁边树上有个死人陪着呢!杨念晴一阵爆寒:“凶手刚只是来松绑,让尸体准时掉下来,为避免被抓住,他故意放出那只猫把何璧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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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作为第一富豪和第一善人,绝不会吝啬一副棺材,南宫雪令人抬走尸体妥善停放,然后引三人去房间歇息。

&ep;&ep;这是个陌生的朝代,没在历史书上见过,杨念晴对房间的东西很好奇,摸摸烛台和床柱:“这么古老……”

&ep;&ep;生活在嘈杂时代的她,显然低估了古人的耳力,李游与何璧对视一眼,出于朋友之间的默契,许多信息已彼此交换了。

&ep;&ep;南宫雪也没料到别苑会被嫌弃,意外之下,略带歉意道:“寒舍的确简陋了些,委屈姑娘在此小住,待一切水落石出,在下定然赔礼恭送。”

&ep;&ep;见他温和有礼,杨念晴忙摆手道:“公子太客气,其实住多久都没问题的。”

&ep;&ep;她是随口客气,对面三位绝顶聪明之人却都已明白她的处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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