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说你要来我店里，帮我做事情？”
&ep;&ep;“是。”
&ep;&ep;皂荚：？？？
&ep;&ep;她转头看向一脸和蔼的华明：“你师侄病了，还病得不清。麻烦您老人家把他抬回去。”
&ep;&ep;华明笑得和蔼：“皂荚道友，他是诚心的。”
&ep;&ep;皂荚道：“我这儿庙小，供不起您师侄这尊大佛。”
&ep;&ep;华明明了。
&ep;&ep;他从手中的布袋里拿出几摞板砖一样的东西，朝皂荚柜台上一拍：“这是长生的伙食费！”
&ep;&ep;皂荚看着柜台上六摞被白纸包装的整整齐齐的物件儿，心尖儿一颤——
&ep;&ep;她......这是被人用......钱砸了？
&ep;&ep;她目光在顾长生诚恳的脸和柜台上来回游移。
&ep;&ep;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用钱砸她......莫名有点小兴奋。
&ep;&ep;华明见她犹豫，矜持地一笑，从六摞中拿起一捆，直接拆给皂荚：“皂荚姑娘可千万别嫌弃......”
&ep;&ep;华明一面动作，一面道：“这可是顶好的东西，多少人为了它——”
&ep;&ep;他微微一笑，将手中的东西正面往皂荚面前一推——
&ep;&ep;明黄色的符纸直直落入皂荚眼中。
&ep;&ep;华明声音里满是得意：“有了它，画符不止落笔运行流畅，还能增加符箓威力！”
&ep;&ep;皂荚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想把人丢出去。
&ep;&ep;华明志得意满，像是bg样，喋喋不休：“有了它和长生，皂荚姑娘你一定生意兴隆！”
&ep;&ep;“怎么样，不亏吧？”
&ep;&ep;皂荚微微一笑，扬声道：“李姐！送客！”
&ep;&ep;无人应道。
&ep;&ep;皂荚：？？？
&ep;&ep;她扭头一看，李姐附身的纸片正滑落在地，魂魄正藏在墙角放孔雀翎的大花瓶里。
&ep;&ep;皂荚：“......”
&ep;&ep;华明像老狐狸一样：“我知道皂荚道友人鬼两界通吃，可是......”
&ep;&ep;他故意拉长了声音，将余下的话留在了余音里。
&ep;&ep;皂荚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ep;&ep;清心观虽然在全国排不上名号，但是在清安市却是极有影响力的，这里的鬼魂们不敢得罪她，也同样不敢得罪清心观，市里的达官贵人们也一样。
&ep;&ep;所以她如果拒绝了顾长生，那么也就是将她好不容易打出去的名气给废掉了。
&ep;&ep;毕竟华明道行再浅薄，也是清心观的监院。
&ep;&ep;他的水平高不高其实没什么所谓，只要清心观本身有高人就行了。
&ep;&ep;之前有没有高人皂荚不知道，但顾长生——
&ep;&ep;她着实是看不出深浅。
&ep;&ep;皂荚毕竟算半个做生意的，片刻之间她心头便有了计较。
&ep;&ep;她朝华明道：“行叭。您都这样明说暗迫了，我这小本儿生意，还能怎么的？”
&ep;&ep;华明摇摇头：“皂荚道友，此言差矣。那遁身符是我清心观的宝贝，给您用了，哪里算是胁迫？”
&ep;&ep;最多就是相互利用。
&ep;&ep;皂荚：“……”
&ep;&ep;她当做没听见华明的话，接着道：“我这里小本生意，工资一个月底薪八百，提成看业绩，不包吃住。”
&ep;&ep;完全按照李姐的待遇。
&ep;&ep;顾长生眼里露出喜意。
&ep;&ep;他正要开口，却被华明拉住。
&ep;&ep;华明伸出一根手指，在皂荚面前摇了摇：“包吃包住，不要工资。”
&ep;&ep;皂荚：“......”
&ep;&ep;“成交。”
&ep;&ep;***
&ep;&ep;两人目送华明离开后，顾长生朝皂荚歉意道：“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ep;&ep;皂荚不看他，去那边把纸身捡了起来，朝躲在花瓶里的鬼魂道：“李姐你先回去吧。”
&ep;&ep;空气里传来一声发着抖的“诺”，鬼魂便飞快地跑了。
&ep;&ep;顾长生皱起眉头。
&ep;&ep;“鬼魂精怪不易，若是不能投胎，便应该劝其好好修炼自身......”顾长生顿了顿，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后道：“何苦让她在此磋磨时光？”
&ep;&ep;“何况拘役鬼魂，若是被判官知晓，轮回英国，百年后怕是难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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