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平廷事业一开始的发端就是夏家给的。不过他对夏牧辽之辈也没什么感情。

&ep;&ep;左右都不过利用罢了。

&ep;&ep;在季平廷眼里,父亲惨死于弟,母亲屈辱改嫁,早就让他认清了感情的淡薄。

&ep;&ep;夏牧辽把外事部的权力交给季平廷的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夏家这是娶了个祸害,当家人被女人迷了心智,竟把家业交给一个外姓人。

&ep;&ep;夏家老母气得现在还在医院里。

&ep;&ep;说不触动是假的,不过那时季平廷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拉季膺德下来,让他尝尝自己父亲当年的无助与愤恨。对夏牧辽的看重坦然受之。

&ep;&ep;毕竟他也当得起。

&ep;&ep;局势乱如中东,到现在,也就季平廷一人说得上话。

&ep;&ep;季平廷在遇到江其恪之前捧了一个小明星,叫苏辰斯。

&ep;&ep;现在是天王级人物了。

&ep;&ep;虽然是“天王”,但到了季平廷的床上,那就跟绵羊似的,让怎么叫就怎么叫,姿势花样,玩得比季平廷还有劲。

&ep;&ep;都说戏子无情。这明星偏偏对季平廷有了情。

&ep;&ep;每次季平廷回国,俨然就跟当家“女主人”似的,鞍前马后地伺候,唯恐不尽心。度却把握地很好,季平廷带新人回来,也从不说什么,饮食起居照顾得妥妥贴贴。

&ep;&ep;季平廷不置可否,苏辰斯爱怎么玩是他的事,别作就行,他也愿意捧着这个“天王”,也就顺带的事。

&ep;&ep;毕竟苏辰斯真不作。

&ep;&ep;生物钟使然,意大利的早上六点不到季平廷就醒了。江其恪睡得跟个猪似的,嘴里还砸吧砸吧说着什么,季平廷不感兴趣,总觉得是骂自己。

&ep;&ep;昨天就骂了一晚上。

&ep;&ep;疯也疯够了,今天还有文化交流项目。季平廷拣了扔了一地的衣服穿好,待会再回使馆换。

&ep;&ep;拣到一条淡灰领带的时候,季平廷愣了。

&ep;&ep;这应该是江其恪的,与自己只有颜色深浅的不同,牌子,质料完全一摸一样。

&ep;&ep;看了看依旧睡得毫无防备的季平廷想到了一个可能。

&ep;&ep;季司第一次考虑一件事超过两分钟。

&ep;&ep;说不定是之前被包养过。

&ep;&ep;这小子。

&ep;&ep;出门前季平廷想了想,还是留下了一沓钱,说不上是什么感觉,要是不留什么……

&ep;&ep;季平廷没有看到江其恪。

&ep;&ep;江其恪恨得咬牙切齿,看着不远处参观教堂的季平廷和一众随行官员,江其恪有一瞬间都想到检举揭发了,弄死丫的!

&ep;&ep;想不到还是个官。

&ep;&ep;嗤。

&ep;&ep;江其恪在某些方面特别双标。

&ep;&ep;用顾昱章的话说,就是奶就是娘。毫无立场。

&ep;&ep;难听是难听了点,但谁要对他好,江其恪可了心地回报,百分百。

&ep;&ep;后来顾父中肯评价,那是赤子之心。

&ep;&ep;顾卿颇为同意。

&ep;&ep;顾昱章没有说什么。

&ep;&ep;所以像江其恪这种高门出身,又有着文人骨子里的清高气,对江奉彦,自己老爹,他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ep;&ep;对顾昱章,那是金主。巴结还来不及呢。况且顾昱章对江其恪也差不到哪里去。

&ep;&ep;对季平廷。

&ep;&ep;那是仇人。

&ep;&ep;人面兽心,衣冠禽兽,说不定还是个贪官。

&ep;&ep;江其恪坚信不疑。

&ep;&ep;用季平廷留下的钱买了新手机,江其恪为着劫富济贫的理念,可劲儿花。

&ep;&ep;江榕在国内得知了江父断了粮草费,心疼坏了,立马让江其恪开了新卡,几十万几十万地打,嘱咐江其恪先别回国,爸爸那她先去看看。

&ep;&ep;打电话给顾昱章的时候,顾卿也要接电话,对着顾卿,那可是江其恪卖惨的好机会,当下就把自己说得快客死异乡了似的,顾卿一看其恪哥哥能这么惨,转头就问顾昱章怎么办。

&ep;&ep;能怎么办。

&ep;&ep;所以说,都是惯的。

&ep;&ep;顾昱章有时候觉得江其恪命好,要是顾卿不在,他指不定要先骂一顿了,给的钱起码少一个零。

&ep;&ep;季平廷是在咖啡馆的玻璃反射上看到一路“尾随”的江其恪,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样,季平廷脑子里那个可能性开始膨胀。

&ep;&ep;中午的时候下了日头雨,季平廷一行在咖啡馆暂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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