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沈鹤与孟汐的关系,也算是更近了一步。

虽然两人什么都没有挑明,但许多话也不再避着对方说。

孟汐内心也挣扎过,可每次沈鹤看向她的时候,她都无力反击,只想缴枪投降,老老实实做他的俘虏。

可她并不知道,当她每次出现在他的眼前时,他内心都充满了虔诚和庆幸。

每一次他都在内心为见到她而欢呼。

他在心中圈出一片世界,让她做自己这片领土的主人,甘愿臣服于她裙下,为她勇敢,为她奋起,为她开疆拓土,为她坚守光明。

偷也好,借也好,如果余生只剩下这眼前的须臾,我也要在片刻里写满你的名字。

没过两天,孟潮、阮鹿棠都带回来了好消息。

几人又一次聚集在病房内,将房门反锁,四人围着病床交换最近得到的信息。

阮鹿棠到底还是专业,掏出了一大堆视频、照片还有文字采访信息。

从中可以分析得出,柯以沫的家人居住在小区十三栋二十六楼,房子是柯以沫名下的,这一家人几乎从不出门,也没有对外的社交,每天三餐按时按点有人送上门,楼上楼下的邻居也并没有听到从他家里传出过什么奇怪的叫喊声。

“这么看,家暴的手势是误会?”这一结论让阮鹿棠有些丧气,她盯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家里人除了不愿意和人接触外,似乎并没有什么怪异的事。

孟汐从照片里抽出一张柯以沫他们家入镜的照片。

“等等啊……柯以沫的爸爸长这个样子吗?”她没有先前的记忆,对柯以沫的接触也很少,这方面还得问他们。

可在场的人,也没有一个见过柯以沫的家人。

沈鹤将手机递到中间,“他爸爸不太清楚,但有他妈妈的照片。”

“有他妈妈的照片有什么用啊!”阮鹿棠蹙起眉头。

孟汐接过手机,比对着两张照片,“他长得怎么既不像妈妈,又不像爸爸啊!”

“真的诶!照片里这个爸爸跟他的小儿子长得也不一样……他们真的是一家人吗?”阮鹿棠凑过来。

孟汐冲她笑了笑,“对呀,他们真的是一家人吗?谁能证明这个男人就是柯以沫真的父亲呢?毕竟谁也没见过不是。”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孟潮接过话头,“我查过他的账户,一年前,他还在北郊还买了一套房,但这个房子一直没有装修报备,地方比较偏远,来往也不方便。”

他话音刚落,立马就要举着手机往外走,“那我马上找人去看看。”

“等等,”沈鹤及时叫住了男人,“你的人过去不安,我让司正他们过去。”

“不安?他还能对他爸做什么事?”孟潮蹙眉。

孟潮是个典型的家庭主义者,一切都是家人至上。

当沈鹤引导出这种可能时,他一时还接受不了。

“我之所以会有柯以沫母亲的照片,是因为我查到了他母亲被害的真相。”

一句话落下,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按照柯以沫的说法,他妈妈是在老家因为脑溢血出事,来不及救治就咽了气。

怎么到了沈鹤这里,又多出了一个被害情况。

“他母亲有高血压史,近年来又患上了脑溢血,这些年来,他一直以给母亲送保养品为由,送了大量的红参给她补身体,但是,脑溢血患者常年食用红参,会爆管而亡。”

“他跟他家里人有什么仇啊?”阮鹿棠咋舌。

饶是她如此境地,倒也从来没想过要对自己母亲做什么,难道这世界上还真有孩子能对父母下手的?

“这事说来话长。”孟潮低声道。

毕竟段思明可能会是他未来的妹夫,所以段思明身边的人,他也要查得清清楚楚。

柯以沫童年时期因为父母在外打工,在老家成了留守儿童,那些个亲戚们关系也不大好,都不愿意为他负责,经常时今天住在姑姑家,明天住在婶婶家,后天可能又到了哪个伯伯家。

他没穿过一件好衣裳,没读过一本好书,总是盼望着父母能早点回来。

可谁知道父母没有盼回来,盼来了禽兽一般的叔叔,对着几岁的孩童也下得去手,逼迫他换上女装,欺他辱他。

他惧怕这位叔叔,所以最后那个亲戚也没跟,自己一个人住在家里。

直到他十岁有余,父母在外务工遭到遣散,灰溜溜回到家里来。

随着他越来越大,学费越来越高,而家里的生活却越来越拮据,他父母的关系也越来越糟糕。

他父亲因受了工伤,回来后常年躺在家里什么也不做,被四处捡零活的母亲嫌弃,他父亲咽不下这口气,一气之下抛妻弃子,卷走了家里最后的两万块钱,离开了老家。

此后他母亲就彻底的疯了,整日埋怨他无能羸弱,咒骂父亲负心薄幸,生活不如意时更是对他拳脚相加。

后来,他大了,高考失利,母亲自然也不会花钱供他读个不入流的大学,无奈之下只能早早进入社会工作。

有一天,他母亲突然告诉他,要再嫁了,他不用为了养母亲而打零工了,她为他找到了父亲,让他以后就跟着父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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