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确信刚才应该是斋藤禾彦在召唤她,按照之前的模式,这应该也是他想要传递信息的指引。

可现在被沈鹤这么一打断,白费了。

她哀怨道:“这下好啦,我还没在二楼发现什么建筑的异常,好不容易逮着斋藤禾彦的线索,都被你搅和完了!”

沈鹤无奈笑道:“那还真是抱歉了。”

“那现在怎么办?我再飘上去一回?”

沈鹤耸了耸肩,抬头对看着他自言自语的斋藤纯一郎道:“您好,可否借用一下卫生间?”

“噢,您请,楼梯左手边就是。”

这个位置,正合了沈鹤的心意。

沈鹤背着包,信步闲庭般朝着楼梯去了,拎在手里的小肥啾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这么容易就能离席去二楼,那刚才还让我飘上去干嘛?”

沈鹤漫不经心道:“上厕所这个借口只能用一次,所以必须要有马前卒先探探路。”

“嘿嘿,这么说,我还是挺有用的嘛!”

原以为苏木听了这话,又会跟小鞭炮似的炸开,挣上一挣,但出乎沈鹤意料,她居然老实巴交地笑了起来。

沈鹤勾唇:“对,你很有用。”

两人闲话间,已经上了二楼。

在苏木的指挥下,沈鹤准确地找到了走廊尽头那个仍旧敞开门的卫生间。

沈鹤低了低头,才钻进这个几乎和他一样高的门框。

那个滑开了门的储物格黑洞洞的,远比苏木想象的还要深,她紧张地缩进口袋里,露出半个脑袋悄咪咪看着沈鹤伸手进去一阵摸索。

摸到一半,沈鹤突然顿住。

苏木瞬间提起一口气:“你怎么了!”

“没事。”沈鹤淡淡道,并从里头摸出一本有些厚重的笔记本。

苏木将整颗脑袋伸出来,看着那本被翻得装订都松散了的笔记本,皱起了眉头:“就这?”

她还以为里面有什么吃人的妖怪,把沈鹤的手都给啃了,不然他刚才干嘛一副惊呆了的表情。

沈鹤粗略地翻了翻笔记本,又从背包里掏出那页日记,将纸张比对过后,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苏木扯了扯他的衣服:“你又知道了什么,跟我也说说嘛。”

沈鹤将小肥啾拎出来放在笔记本上,让她可以看清上面写下的文字。

“这就是斋藤禾彦的日记本。”

这么说,他们这是越过了所有线索,直接拿到答案了?

小肥啾兴奋地抖了抖自己的毛,开始阅读起来。

“平成24年,3月26日,月曜日,天气小雨。今天他回到家里来了,我知道有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可是我真的很不希望他回来,每次他总是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这个时候,我总是会想起之前他说,我是一个怪孩子,是不祥的。什么是不详呢?妈妈没有告诉我,只是说他并没有恶意,可是他总是让我感觉得很难受,难道是我有问题吗?”

小肥啾皱起眉头:“这个他是谁?斋藤纯一郎?”

沈鹤摇头,将日记本往后翻了翻,“平成26年,4月9号这篇,也提到了‘他’回来了,里面明确地说出了‘他’和爸爸一起回来的。”

“今天天气很好,我很开心,因为爸爸回来了,虽然爸爸是和他一起回来的,可是有爸爸在,他就不会理我,这样很好,我希望他永远看不见我。今天爸爸还带我和妈妈去了动物园,看着关在里面的小猴子,好像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不知道小猴子是不是有什么烦恼?是不是也遇见了很多讨厌的家伙。”

苏木在脑海里快速地将斋藤家所有男性过了一遍,想来想去,这个“他”如果不是斋藤纯一郎,那八九不离十就是斋藤三郎了。

但是……

“沈鹤,你觉得斋藤禾彦,会不会有性别认知障碍?”

沈鹤笑起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小肥啾苏木伸出翅膀,指了指日记上的第一行,“你看,他用来指代自己的人称代词是‘あたし’,好像在东九区只有女孩子会这么自称,一般小男孩会用‘ぼく’或者‘わたし’,平成26年他应该才八岁,这个年龄段有这样多的词汇量,不应该分不清自称呀……而且我昨天看到的的确确看到他拿刀刺自己的时候是扎了一半小辫子的。”

“什么叫扎了一半小辫子?”

说到这,苏木才想起来,并没有告诉沈鹤自己看到的两个斋藤禾彦模样不太相同。

“我第一次看到的斋藤禾彦,他穿着蓝白格子的睡衣睡裤,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刘海很长,把眼睛都盖住了,左边的头发是散开的,右边扎着小麻花辫,神情看起来像是万念俱灰了一样,满脸都是泪水,所以我才把他当成了女孩子。”

苏木闭眼努力回忆着细节,“后来出现在你身后的斋藤禾彦,他的头发是齐眉毛的短发,像个小蘑菇,他的左边眼睛上有一块褐色的斑,穿着小学生的校服,眼睛一直盯着茶室的门……”

沈鹤又将日记往前翻了十几页:“你想想,你看到的斋藤禾彦,身上有没有伤口?”

“短发的没有,长发的……好像有!”

沈鹤将这页内容念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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