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陪着楚小乔，直到她睡下了，才敢离开，她现在的精神很脆弱，几乎都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完就是惊弓之鸟，随便的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够叫她一下子神经绷紧，那样戒备的样子，叫薇薇看了都心疼。
曾经那么神经大条的人，却变成了这样。
薇薇关上门正打算洗漱睡觉，却瞥见外面一个身影。
离歌打开了窗户正在抽烟，那红红的火星子在他手指之间若隐若现，须臾之后化为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烟，被他吞吐着。
错落而又昏暗的路灯灯光打下在他的脸上，隐晦而看不真切，窗帘晃动，有些微微掩住了他整个人。
薇薇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愣住的，直到离歌出声叫她，她才一下子清醒过来，想了想，还是朝着离歌走过去。
靠近了，空气里面除了淡淡的香烟味，还有刺鼻的酒味，微微皱眉：“喝酒了？”
自从小乔出事之后，离歌几乎天天都会喝醉酒，而每一次喝醉酒，都会给薇薇给撞上。
也许是因为有些喝醉酒的缘故，离歌的脸有些发红，他的脸皮本来就是白白净净的，总是叫薇薇想到曾经在课本上面学到过的，那些在进京赶考的时候被各种各样的貌美的妖精看上的书生。
脸色微红，离歌的眼神也有些迷离。
薇薇提起脚就朝着他踹过去：“说了在我的地方不准喝酒！”
薇薇发怒的时候就像是一头小狮子，咆哮着好像是要揍离歌一顿一样。
离歌掐灭了烟，点头：“好，不喝。”
薇薇没想到他会这么顺从，本来她是因为烦心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想要借用这样的方法来和离歌吵架发泄发泄的，可这么一拳头过去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面，薇薇只感觉到无趣。
最后，她索性捧了离歌还没喝完的酒灌了起来。
喝酒的样子，豪爽的简直不像是一个女人了。
离歌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光的缘故，她扬起头喝酒的时候，脖子白白的。
甩了甩头，离歌视线落向外面。
“你不是说不准喝酒的吗？”离歌看着她喝酒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女孩子喝酒，不好。”
薇薇豪气的擦了擦嘴，一记白眼给他丢过去：“迂腐！女孩子喝酒怎么就不好了？我瞧着就挺好！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要喝酒！”
离歌说不过她，就算是喝醉了酒，她也一样是牙尖嘴利，他一样说不过她。
喂，为什么要喝酒啊？
这个问题，薇薇堵在胸口，却还是没有问出口。
问他做什么？
有病！
离歌揉了揉眉心，然后问：“回来的时候，她手里面有一张单子，你看见过没有？”
单子？薇薇诧异：“什么单子？”
离歌苦笑，薇薇突然很好奇那单子上面写的是些什么了，自从那天把小乔带回来之后，离歌的表情就很不对劲儿了，难道……和那张单子有关？
离歌苦笑：“……她怀孕了。”
啪嗒一声，是薇薇摔碎了啤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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