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什么好?乱七八糟,一派胡言!”

一说起这个萧钦言就来气。

自己的儿子,将一个贱籍从良的女子夸到了天上上去。

还说什么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仿佛这世间就没有就没有比那个什么赵盼儿更好的女子了似的。

而且,还说自己要做那个中通外直,不枝不蔓的莲杆。意思就算以后中了进士,也要做一个不结党营私的纯臣呗。

那他萧钦言这个世人眼里逢迎献媚,阿谀弄权的老子,在萧凡这个儿子眼里算什么?

你们一个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个是不蔓不枝的莲杆,是绝配。

那他萧钦言是什么?埋在烂泥里给他们提供养分的莲藕?还是干脆就是池塘里的烂泥?

“怎么不好了?多有文采?你儿子文采这么好,你这当爹有什么不高兴的?”

钱氏不乐意了,她是和赵盼儿相处过的,虽然时间也不长,只有几天。

但是,就这短短几天时间,让她对赵盼儿这个儿媳却是很满意。

聪明漂亮、知书达理不说,还很有主见,以后是个做当家主母的好料子,不见得比那些世代簪缨的名门闺秀差。

相处的时候赵盼儿对她也很敬重,礼数也都到位了,最关键的是她的宝贝儿子自己喜欢。

“我没说凡儿文采不好,只是他将一个贱籍女子夸成那样,那是要受士大夫群体非议的,这对他可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贱籍女子?你胡说什么呢?咱们家盼儿那是脱了藉的,是良民!”一看萧钦言又提及赵盼儿的身世,钱氏就怒了。

“即便脱了藉,那也改变不了她曾身处贱籍的事实不是?这去个脱籍从良的女子,日后凡儿中了进士,这青云路上,她不但不能提供助力,还是个污点。”

萧钦言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始终觉得萧凡就该娶名门贵女,这样才能更好的光耀门楣。

“要助力?要什么助力?是我吴越钱氏权势不够,还是你这个参知政事的帮不到自己儿子?”钱氏越说越气:“至于污点?有你这么个阿谀弄权的奸相父亲,凡儿在那群清流文人的眼里难道还有好名声不成?”

“你,你......”萧钦言被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妇人之见,真是慈母多败儿,你看看你养在身边的这几个儿子,有一个有出息的么?”

“你会教儿子是吧?你和那顾氏生的那个儿子,那个顾千帆十八岁就中了进士,他倒是有出息了,但是他认你么?”

这话一出口,本来还在气头上的钱氏就有些后悔了,知道自己这是揭了萧钦言的伤疤。

果然,萧钦言一听就怒上心头,顾千帆和顾淑娘是萧钦言不愿提及的过去。

当初他和萧淑娘两情相悦,背着顾家在外地成亲。

后来顾家见两人既成事实,而萧钦言又是进士出身,也就将错就错,没再追究。

不曾想萧钦言后来为了自己的青云之路,居然开始走阿谀奉承的路子。

身为言官不但对官家沉迷黄老之术不加劝阻,反而不断的替官家找来不少所谓的仙师,以讨官家欢心。

顾审言身为礼部侍郎,一世清明,怎么能容许萧钦言这样蝇营狗苟之人当自己的女婿,强行带走了顾淑娘和他的儿子。

而且,对外还把他的儿子记在舅舅顾明敬的名下,萧千帆变成了顾千帆。

顾淑娘积郁成疾去世后,顾千帆就一直不认萧钦言这个父亲。

钱氏见萧钦言在那一言不发,知道他又想起了过去,觉得自己愧对了顾千帆母子。

但和萧钦言夫妻多年,她深知萧钦言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他觉得对不起顾千帆母子,但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因为和他的青云路比起来,其它的都是次要的,包括他的亲人。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愧对他们母子?”钱氏刺激着萧钦言,这么多年,别的她都可以容忍,但是涉及到她儿子,她绝不退缩。

“你怎么又提起这些陈年旧事。”萧钦言不愿和钱氏扯这些陈年往事。

“我知道,在你心中,你自己的权势最为重要,其次就是你萧家的门楣。我也知道你当初娶我是为了什么?但我想说的是,别的我都可以不管,但你动我儿子,那就不行。”

“你在胡说什么?我这不都是为了凡儿好么?”萧钦言很激动,仿佛是想让钱氏相信自己,又好像是想让他自己相信自己真的是这么想的。

“你自己怎么想的自己清楚,为了凡儿好,你会让他去送死?”钱氏质问道。

“谁在跟你乱嚼舌根?我怎么会害凡儿?”

“你敢说这次他遇袭落水不是你的安排?”钱氏说完就盯着萧钦言。

“我,我......”萧钦言知道这事肯定已经被钱氏知道了,只好说道:“我这只不过是想引出江南这边清流一派的幕后黑手,当初也是做好了万准备的,并不是想让凡儿去送死,只不过这期间出了纰漏。”

“我不管,我只知道凡儿差点死了。如果不是盼儿把他救起来,我就失去了这么个儿子。”钱氏眼睛通红的看着萧钦言道。

“父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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