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桓细细地看着他,恍然间意识到,原来游离在他们之间的牵绊,关乎亲情的,关乎爱欲的,难于定义的,部都如此深刻,抹不去也割不断。

他没有仔细规划过余生,三十岁了依旧活得稀里糊涂,大概是看过了太多阴暗面,才会觉得这一刻的月光特别的干净明亮。

陈最一是个不受控制的小疯子,横冲直撞,只向着陈与桓,带着一身的刺,宁愿刺伤自己,也要在他面前亮出最柔软的一面。

他哭着笑,笑着哭,他的眼睛在说:哥哥,你可以随便伤害我,前提是你要给我一个拥抱。

他爱的坦荡,爱的真实,爱的可爱。

陈与桓合上眼睛,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不说世事尽可原谅,但至少在这一刻,他只想忘了那些挣扎和烦恼,抱着陈最一好好睡上一觉。

睡吧宝贝,你在我怀里,我在你梦里。

你出生的那晚没有烟火,但上天为我送来了独一无二的月亮。

月亮是遥远的念想,也是贴近的隐喻。

它永远浪漫,永远干净,每一次月震,都是尘世间心动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