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知县大人三十多岁左右,长的一副典型读书人的样子,身材瘦弱,一股书卷气。

三人攀谈后发现,这知县大人也姓徐。算是徐显本家,这让二人关系顿时亲近不少。

同这位徐知县讲清来意,并将白骨之事告知。这知县大人也是经年老吏,马上明白了徐显的意思。

对底下人吩咐道:“来人,将最近三年的所有女子失踪案件卷宗给我一一找出。并将安家那几个仆人从牢里提出来,老爷我一会要升堂审案!”

在旁边伺候的书吏面露苦色,提审犯人简单。但要从浩如烟海的卷宗中找出近五年的失踪人口案件,还要求必须是女子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今天看来得加班了。

但谁叫人家是县官老爷呢。

书吏有些垂头丧气的走出书房,招呼人手查找卷宗。

就在这时,徐显看出旁边老黄的状态有些不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流下。

于是赶忙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老黄扶着桌子有些站立不稳,略带虚弱的说道:“不知为何,这次请神消耗颇大。现在头昏脑涨,浑身无力。

以前从未发生过如此状况。

可能是上了年纪,不过无妨,我还可以接着陪您查案。”

徐显见他的状态如此之差,就奉劝道:“你现在的脸色可不像能和我一起查案的样子。

你要是真为我着想,今天就先回去歇着。

反正这些卷宗一时半会儿还查不完,最起码得等到明天一早。你不如先回家去歇着,等明日一早再来。”

老黄不由的问道:“那您呢?”

“我自然是在这等着。一边和知县大人聊天,一边还能蹭他一顿饭吃。”徐显转头又对徐知县说道:

“大人,你不会舍不得这一顿饭吧?”

“怎么会呢,我和徐公子一见如故,晚上我来安排!”知县大人明白徐显的意思,也劝道:“老黄啊,早点回去歇着吧,你现在的状态确实不适合再查案了。”

“可是...”

老黄话音未落,徐显就作势要把他往外推,那意思就是你快回去歇着吧。

一旁的知县大人也叫来了衙役,嘱咐他将老黄送回家去。

老黄无奈只能同意,但临走之前还一直叮嘱徐显。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徐显则安慰道:“放心,这可是县衙!那些妖魔鬼怪、贼人强盗还敢硬闯不成?”

将依依不舍的老黄送走后,知县大人见快到晌午,就安排徐显用饭,两人一个举人一个秀才也算有些共同语言。

就这么边吃边聊,时间就来到了下午两点左右。

“报!”

原来是县衙的一个守门的衙役,急急忙忙冲进来说有事要禀报。

知县大人对徐显表达了歉意后问衙役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衙役咽了几口气,调整好呼吸才说道:“这几天一直来衙门捣乱的那个疯老头又来了。”

“和平时一样,给些吃食打发了便是。”知县大人有些不耐的说道。

衙役隐约听到前院的吵闹声,愈发焦急的说道:“不行啊,这次给什么都不走了,还非说自己的女儿在县衙里,要进来找。”

知县大人听到这话,也许是感觉在徐显面前丢了面子,立刻坐不住了。恼怒的对衙役说道:“混账东西!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是干什么吃的。”

衙役心里嘀咕,说的轻巧,这老头年纪这么大,打也打不得是骂也骂不得,天天跟个祖宗一样伺候着。为了让他离开,这个月钱都搭进去不少。

在旁边看戏的徐显倒是听出点什么,赶忙制止还想继续骂人的知县大人:“且慢大人,你可曾听到什么东西?这个人是来找女儿的!”

“哎呀!险些误了大事”知县大人一拍脑门,这才恍然大悟。

安家此案,真凶到底是妖魔作祟还是强人过路,现在没人敢确定。案子不破,荡魔司和开封县衙都有责任。所以这几日知县大人也为此事急的焦头烂额。

先前听到疯老头来找女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经过徐显的提醒,想通了其中的关节。立即招呼众衙役、捕快,老爷要升堂审案!

徐显将白骨先交给衙门的人保管,随后和徐知县到了前面县衙公堂。

肃穆的公堂,头顶着“明镜高悬”匾额的知县大人端坐在公案之后,精壮高大的衙役分列两班。最后还不忘给徐显搬了把椅子,安排一个旁听的席位。

“啪”的一声拍下惊堂木,徐知县冷声道:“升堂!”

两班衙役口呼‘威武’二声,水火棍击打地面不停的发出声响。

“把安家此案的一干人等给我带上来!”

衙役把几名安家下人押解至公堂之上,还有那位商人以及刚才的疯老头。

几个下人和那名商人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

疯老头破衣烂衫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被俩名衙役架在中间,防止他挣脱。

知县大人仔细清点后问道:“怎么少了一个?”

“哦,昨天晚上死了一个。”衙役说道。

“嗯?”知县大人眉毛竖起,一脸怒气看着这名衙役。

衙役见状急忙解释道:“禀报大人,昨夜子时阴风大作,风吹熄了牢房的蜡烛,等再点起时这人已经死了。据仵作所说,死因是惊吓过度。”

“那为什么不禀报于我!”大人压制住怒气问道。

衙役低眉顺眼的说道:“正要禀报,您这不就升堂了吗。”

底下有的衙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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