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筑内部四楼,参杂药味的空气与那纯白所组成的空间令人感到晕眩。

我几乎不会主动到医院做检查,可是自从上次在游戏里有点状况后我必须确认这没有问题,说明书上也写说有异常的生理反应也应该去医院一趟眼睛在我无意的情况下闪烁意味着本身控制力的不足也是一种警告,原本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连络了波见医生看诊。

要是没先说一声的话会被宰掉。

对,这句是肯定句,没有什麽复杂的理由,如果我想看诊时躺躺椅而不是手术台的话我最好照规矩来。

来到上次发生意外的走廊,走廊并没有问题,仅两个不同的意念在此处引起争执,落魄学者差一步非命於暴走二心子手中的地点,而那个二心子就是我。一如往常,我静静地穿过走廊,今天什麽也不会发生,就算有,也不至於变成流血冲突之类。

视野中突然某个东西闯入了纯白的景,是架彩的纸飞机,直直掠过眼前朝着窗口飞去。

“上面好像有什麽?”

它已经飞出窗但我因为好奇就凑过去,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跨出窗口、双手只抓着飞机别无他,Second中控制向量的力量今天也好好地运作着,我才能在一只脚勾着窗框的情况下毫不费力地回到里面。

“啊!”

不知何时,走廊上出现了一个抱着大素描本的孩子,貌约十岁上下的孩子,头巾把头发包紧紧的都盖到了眼睛一半。

那孩子慌张地往转角跑,时不时探头观察我这里。

我打开纸飞机看,用了大量亮系颜,略为变形的图案是花花草草与人,虽然跟艺术搭不上边不过画的内容让人感到一股暖意。

“是谁丢了这麽可爱的画?”

那孩子怯生生地走出来。“我、我的。”物归原主后那孩子拿下头巾,长发披散下来,深深地鞠了个躬。“谢谢──”

“不客气。”

原来是个女孩子,是有头粉柔亮头发的二心子,这颜和她很搭而且还有个……栩栩如生的花朵发饰?看她把画放回活页素描簿里时,红的花朵旁又开了别种颜的小花。

“医生,不会,喜欢。”

“他还没看过吧?”医生总是板着脸,我给他看这麽久了也还是会怕怕的。“我觉得画得很好喔。”

“谢谢,纸飞机的,哥哥。”她讲话顿顿的,可是努力想表达的样子很可爱。“医生,人很好,哥哥,也是。”眼睛亮起来时她眨眨眼,转眼间头发上变得像是个小花园。“哥哥,跟爱爱,一样?”

“对啊。”

我很少见到这麽年幼的二心子,这麽小的孩子也有心脏肿瘤必须长时间待研究所……虽然今天相遇只是偶然,不过真的不希望看到她因为严重病痛来到这里。

自称爱爱的小女孩满足地笑了笑,粉发丝上的花朵再度增加。“这个。”突然把素描簿拿到我眼前。“医生,没时间。”不安中有急促的感觉,那毫无连接可言的句子,真是考倒我了。

“是要我转交给医生吗?”观察她的反应,高兴还有拍手,似乎是正确答案。“啊!等等!”

“Hami、Hami……温柔,好医生,药,不会,不舒服,Hami、Hami……”有听到她嘴里喃喃念着,可是一下就跑得不见人影只剩花瓣散落在地。

没时间是指她有急事吗?爱爱知道现在有两个医生吗?

冷不防地,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早!”这充满朝气的声音主人每天都束着乌溜长马尾,笑脸搭配着擦亮的红框眼镜,她是异心科的实习医生──苏西医生,是姓苏名西,不久前才正式成为我邻居。

“医生你有给一个叫爱爱的小女孩看诊过吗?是个头发会开花的二心子。”

“没……有耶,医生好像都不让我看小小孩。”

“喔──你们闲的嘛?”

低沉的男声掠过我们耳朵,随后就看到糙的手掌搭在我们肩头,肯定是那个皮笑不笑的中年男子。

“吃饱没事干就是要让我看那烂得要死的控制力?看来你的Second磨练相当──不足啊。而且在没人看到的情况下使用真是明智的判断,所以我会好好再教育你必须在『完全没有东XZ在暗处』的状况才使用Second这件事。”最后附上一个灿笑。

明明是来检查的,看来逃不掉实技训练。

“还有,自己主治医生的名字好歹也记一下──”顺手抽走素描簿走向看诊室的男人就是异心科唯一的医生。严厉又爱咄咄逼人就算有记忆障碍我肯定以前有被吓哭过。医生并不是本地人,但他单身也没有什麽外地工作的顾忌。

医生叫做波见夏海。

波见(Hami)……稍微听过医生讲一点家乡话,尽管他平常只让我用通用语叫他,后面名字好像也能用这样的发音?。

名字有这麽可爱的念法难怪有小朋友喜欢他。

那个叫爱爱的二心子的确是波见医生的患者,天生语言缺陷和控制力不足,经过适当调整后将转去其他研究所,今天是特地来和医生饯别的,转所后可能就很难再见面也说不定。

医生看完素描簿后小心翼翼的收进办公桌抽屉。

我和医生相处最少也有五年的时间,我有一部份也要感谢医生帮助我控制Second那杀伤力强的部分,虽然心灵创伤因此也增加了不少。

“好,用这个。”手腕被抓起来,中指部分套上金属指环,而且……

“拔不下来!”

“这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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