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而笑道:“其实真神面前,露而也不愿意隐瞒,露而苟且于世还有两口气,一是想在有生之年见到一位故人;另一口气就是想着底下的百姓不能在我突然断气之后也什么不虞之事发生。除此之外,露而也觉得自己如同行尸走肉而已,早就不把自己生死看得那么重了!”

斐济不由大睁眼睛:“佩服,佩服。见到你这等君主,斐济更加明白自己选择不会有错。”

“其实,你……就算是现在也可以逃生,朕绝对不会拦你,你为何不走?你要是不走,朕却只有斩杀与你呀!”露而直言相告。

斐济笑道:“说得好,这么说来,难道你是相信我不会做下那等事情?”

“肯定不是你!”露而十分肯定。

“你就这样断定?”

斐济不由吃惊地,“我的那些兄弟都还不敢这么肯定,你怎么会这样?”

“因为你我看来是相同性情之人,都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都只是为了心中的一个隐秘而这样做的,不是吗?”露而直视着斐济。

斐济苦笑道:“你还能把你的隐秘告诉我,而我却不能告诉皇上,我为了什么而这样做。不过,有皇上这句话斐济此生足矣。斐济别无他求,但求皇上能够应许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朕一定答应。”

“请允许我为秋红姑娘安葬。”

“这是为何?难不成秋红姑娘是你的什么人,难道真如赵四所言,你们果真是前世情人?”露而不由大惊失色。

斐济笑道:“那都是别人故弄玄虚,也是赵四的滑头滑脑,编出的天大谎言,你也当真。我跟秋红自然不是什么前世情人,只是我觉得秋红姑娘比我更冤。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性情却又是如此刚烈,直叫我感到可怜,又觉得她很可佩。现在她死了,斐济只想叫她入土为安,聊表心意。虽然,秋红姑娘之死不是我所为,却也是因我而死,斐济直想表达一种情怀,恳请皇上恩准。”

露而沉吟半刻,道:“行!”

“还有一点,这件事情最好不要叫任何人知道,以免别人笑话我甚至会节外生枝!”斐济神情突然又不自在,叫露而不由心生疑惑,但也不去问,只是点头表示答应下来了。

“那就好了!我可以放心地睡上一觉了!”斐济说罢,倒头就睡,也不顾地上冰凉,躺倒就是,不一会儿就会呼噜声起来了,露而看了半天,也只有怏怏离去,心情不由更是沉重万分。

夜色凝重一如露而阴沉的脸,但是在这种凝重的夜色下,几个殿宇之外的赵四更是无法入睡。

不管小宛秋是怎样的温柔,也不管雨桐的百般缠绵,赵四还是觉得心神不定,很有必要出去。

“今夜这样叫我不安分,我还是要出去一趟,你们先睡吧。”赵四这样吩咐。

小宛秋不由撅起了嘴巴:“你不会还是为了斐济的事闹心吧,人家那样了你还能怎样,他要是最后难逃一个死字也是他自找的。你就可怜你的兄弟,你也不可怜一下秋红姑娘,难道她死了你就不觉得不平了么?”

赵四也不搭理,只是披衣而出,任由着小宛秋在后面喊着也不去理。

赵四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片混乱,他想狂奔,他要咆哮,但是这夜深人静的,要是把别人都喊醒了,自己不也是罪过更大了么。

赵四的燥热的心还在奔突,他觉得眼前到处都飘着斐济的笑脸,那是镇定自若的笑脸,他是那样的侃侃而谈,一点也不像是原来的斐济。

他觉醒了么?

他一定是觉醒了,变得如此大彻大悟了么?可是他为何还要走向毁灭?这中间难道有什么为他所不知道的?

赵四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心思,他觉得自己的心连自己也不是特别的熟悉。

赵四又一阵狂奔,终于出了宫门。要知道,这小小的宫门现在是无法阻拦合体成功的他了。

出了皇城,外面是一片空旷的土地,四周都是如此的黑暗,叫人感觉到一点月色也没有。是的,没有月色,只有无边的黑暗,要说有那么一点光明,那也是遥远的皇城透露出来的隐隐约约的光线,在远方看来犹如海市蜃景一般在眼前虚幻不已。

“你无路可逃!你别想逃!”四周突然出现了这种声音,一起在他耳边响起。赵四不由惊慌了,抱起脑袋茫然四顾,却见什么都没有。

赵四终于慢慢地镇定下来,他知道自己心情不好,但是这一切似乎是不可改变了,明天斐济还真的要被杀头了!

“我真的要是去这样的兄弟了?”他心里很乱,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再把他捞出来了。

“他笑的那么开心,难道回家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他居然产生了这般想法。

当赵四迷茫的像个失了魂魄的人慢慢地进入皇宫,回到自己的殿宇之时,早就有一个人在等他了。

却不是小宛秋,也不是雨桐。

“是你,你怎么来了?以柔妈妈?”赵四无比惊讶。

以柔妈妈面露奇色:“赵四,以柔妈妈只是想跟你告别。我要走了。我不忍心跟小宛秋她们说,怕她们又是一阵哭哭啼啼!”

赵四不由心又是一痛:“以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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