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廖耿耀、孙阳又是英雄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可以,当然可以!”露而连声说道。

郭长老忙上前说:“皇上给可以下旨,叫人将斐济押送至偏殿,好生侍候,不要有任何看管,不需要给大神任何羞辱,赵四神仙自然也是可以畅通无阻地出入,直到斐济临刑之日……”

廖耿耀忍着泪眼问:“何日行刑?”

里斯道:“明日正午。这是按照我朝法度来的。”

“狗屁的法度!”孙阳骂道,廖耿耀却道:“不可造次,我们去见斐济一面,兄弟只能如此了!”

“送神仙!”露而忙吩咐肖明子。

后宫,偏殿里光线很昏暗,夜色已经袭来,却没有谁想到要点灯。只听见头顶上像是有一阵鬼风吹过,叫他们不由暗自伤神。廖耿耀、孙阳,赵四都在斐济面前坐着,默不作声,似乎还在不停地流泪。

斐济却突然笑道:“有什么好伤悲的?这段时间,斐济平静了心,有些事情也想出了一些,心里很是安慰。能够在这个时候见到兄弟们一面,斐济何惧之有,死了就死了吧!”

孙阳顿时跳将起来,骂道:“你混账,你只懂的自己快活,死了就死了,你可想想我们兄弟以后会怎么伤心,你怎么能够就这样死去,不明不白的!”

赵四叫道:“对,不能死在这里。斐济兄弟,你我皆是现代人,要想对付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我们手里还有枪,我们一起杀将出去,谁能奈何的了我!?”

斐济却哈哈大笑:“想我斐济岂是怕死之辈。再说我们冲出去还不会滥杀无辜?算了,我算是临死之前做一桩好事,不要再叫人为我而死了吧。就这样了!”

廖耿耀突然道:“斐济,你不要担心,我们救你出去不会有任何死的。赵四兄弟,你刚才也注意到了郭长老的话了吧,其实他还是希望我们能够逃走的……他不是说不设任何岗哨,叫我们出入自由吗?”

孙阳不由喜得跳脚:“对,郭长老是这么说的,没有想到他果真还是有点意思。一点也不像那个里斯,板着一张脸非要置兄弟于死命……那么太好了,我们感觉快趁着夜色溜走吧。”

赵四也表示同意,孙阳叫道:“那还犹豫什么,走,斐济兄弟。”

但是,斐济却粲然一笑:“人家这么信得过我,我还能逃跑,那不是把我们这些现代人的脸面丢的干净了?”

赵四急道:“我的好兄弟,现在是救命要紧,不是谈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事情。”

斐济却突然正色道:“你错了,脸面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失去了尊严,我还活着干什么?兄弟们的好意我心领了。这辈子能够交上你们这些哥们是我的福气,我这一辈也足够了!”

孙阳吓得变了脸色:“斐济……你……你不会是疯了吧……你要在这里等死?”

斐济盎然一笑:“我在这里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是清清白白地活着出去,要么就是含冤而死,二者我都能够接受!”

赵四道:“兄弟,你不要天真了,现在谁也没有办法给你找回清白,你就是我亲手抓住,我怎么说话呀!那么多人指证你,那是众口一词,无法辩驳。现在,任何人任何话语只要是对你的辩护的能不具有说服力呀!”

“那我就去死吧。秋红姑娘不是已经死了么?我还能说什么?”斐济很冷淡,好像在说一见与他无关的事情。

孙阳一把跳起,叫道:“你这么说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要为秋红姑娘殉情不成,难道那件事情果然是你做成的?”

斐济怒吼起来:“别人这样说我也就算了。你我兄弟你也这样说,难道你也这样怀疑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作为兄弟,你会不知道?”

望着斐济激动不已的脸庞,看着孙阳几乎要歇斯底里了,廖耿耀的心无比疼痛,眼泪又一次忍不住地往下流啊。

赵四不由叫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什么都不说了。兄弟不管你做了没做,我都不能没有你这个兄弟。跟我走,我们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踏入这般是非之地了!”

斐济却一把推开了他的手,苦笑道:“兄弟,我以前是一个莽汉,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糊里糊涂,现在我总算踏上了这一片清明之地,我的记忆,我的过去都在我脑海里形成了。我终于知道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将去什么地方?对此,我现在是很清楚了,我知道我的归宿,我更知道我们肩上的责任,为了它我决定了。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你们就不要再劝我了!人生本来就是如此,何必把自己的肉体生命看得那么重!叫我等灵魂不得自由!”

斐济说的很轻巧,好像在说着一个有趣的故事,但是廖耿耀却不愿意了:“你别再胡说了,你说的这些我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但是我还是什么都不想,我现在只想着兄弟你,你就这样真的忍心跟我们这些兄弟诀别了?你的心难道是死了么?”

“不是我的心死了,而是我的心终于活过来了,它苏醒了,它终于拥有了无限的生命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很快也会明白,我相信我的血会刺激更多的人明白过来,那就是我的梦想实现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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