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能怪她。皇上,您的身边都是些重情重义,很有原则性的人,以柔妈妈真的很佩服您治理天下的本事。你真是好样的,一个宫女尚且如此敢在厅堂上,当着您的面为姐妹伸冤,足见您清明无比,人心顺畅,实在是大凰的幸福!”

露而一点也感不到高兴:“惭愧,惭愧,我的心这个时候一片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您在纠结什么?”以柔笑着问。

“以柔妈妈,您明白的,我正在为那位小宫女的事情发愁呢!”

以柔走过去,看着他:“您会怎样处理这件事情?”

“哎,如果知道还会这般愁闷么?”露而又是一声叹息,看来他心头压抑的实在是太重了。

以柔一愣:“皇上此言何意?这些案子您只要秉公处理不就可以了,有什么难的?”

“不,不能啊,以柔姨娘,您不知道,赵四的兄弟,那是赵四的兄弟,我怎能秉公处理?”露而慌忙摆手道。

以柔更是一怔:“如果发难之人不是赵四兄弟,你又会怎样?您还会这般为难吗?”

“那倒不是。我一定会杀了他。按照我们律法做出这等事情那是要斩首的。只是……”露而无比踌躇,“您叫我现在如何是好?”

“哼,没想到你这等清明皇帝也会如此!”以柔失望了。

“以柔姨娘,不是我这般,实在是赵四兄弟手足情谊深厚,要是杀了斐济,他会痛心疾首,我岂能叫我的神仙兄弟如此……情何以堪?”

以柔不由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你的神仙兄弟对这个兄弟恐怕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难以割舍!”

露而一震:“怎么会这样?您是不是说错了!”

“我说错了么?赵四在外面当着群臣怎么说的?大义灭亲,决不食言,还有什么兄弟情义!”以柔愤愤地说。

露而不由道:“以柔姨娘,您可能是错怪赵四哥哥了。他也是无可奈何,兄弟做了这等丑事他又能如何,不这样表态还能怎样?但是,他的心思我还是明白的,他哪里舍得杀了他的兄弟,但是又是迫不得已,好不伤心?只不过么说些违心的话,做作表面文章而已……看到兄弟如此纠结,我却也是无能为力,不由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以柔冷笑道:“皇上心思以柔明白,只是赵四的心思你未必明白。皇上还是要小心为好!”

“此话怎讲?”露而睁大了双眼。

以柔躲过了露而犀利的目光,慌乱道:“我只是胡说八道,我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放心吧,我酌情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不会叫赵四难为情的!”露而却很有把握似的。

以柔惊道:“如此说来,您是准备放斐济一马了!”

露而道:“放也不行,不放也很为难……当然要慎重行事,此事不急,还是压后再说罢。”

一柔道:“好,皇上,您觉得此事押后再说,我也赞同,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是有很多疑点。我甚至怀疑,这事情不大可能是斐济干的!”

露而宽厚地一笑,显得很是理解:“我明白,您有这样想法不足为奇。可惜的是,那么多人亲眼目睹,都异口同声地说是斐济所为,此事不会有假。那是罪证如山,容不得怀疑啊!当然,你们一路过来情谊深厚都会这样说,那也是人之常情。其实我又何尝希望不是他所为……”

“皇上,您误会了!”以柔叫道,这被误解的滋味很不是好受。

“对不起,我说错了,说错了,以柔妈妈不要生气,还是喝口香茶平心静气吧。”露而还是那样的微笑,这叫以柔突然感觉到自己嘴巴像是被什么钳住了,张口说不了话了!

“启禀皇上,赵四神仙过来了,求见圣上。”肖明子突然冒出来禀告道。

露而生气地骂道:“好个不懂事的东西,神仙哥哥要来见朕,那是朕无上荣光,还通报什么,还不快快有请。不,我去接他!”

正说着,赵四已经哈哈大笑地进来了。他一把拉住还要前去迎接他的露而,笑道:“我哪敢啊!我还要求皇上帮我一个忙啊!”

露而诧异道:“我又能帮助你什么?你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确了。我这里也只有秉公办理了!”

赵四忙对以柔笑道:“以柔妈妈也在,你可也是来给斐济求情的?我就知道您会在这里!”

“求情?求什么情?他自作孽不可活我又能怎么办?”以柔妈妈语气很冷淡。

赵四却道:“以柔妈妈,这里都是家里人也就不要说得那么正大光明了。斐济凌辱小宫女不只是侵犯了女孩的清白,而且更叫我们皇上蒙羞,也叫我们这些神仙蒙此大辱,要说真心话我真想一刀杀了他才好。可是,他毕竟是我们的兄弟,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就这样砍了真是心疼。更何况,要是在现代,就算他罪名成立也只是关上几年,不至于掉脑袋吧!”

以柔不由道:“那倒也是,只是你真的是要向皇上求情吗?你在外面说的可是大义灭亲!”

“好了,以柔妈妈,您就别说我了。就说您吧,您就愿意看到斐济掉脑壳子?你就心里舍得?你要是真的觉得斐济犯下滔天罪行死有余辜又怎么会以这种口气跟我说呢,您明显也是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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