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人头直晕,但是看热闹的人总是不缺少的,更何况是如此有料的婚礼呢。

路两边都是维持秩序,穿着盛装的士兵,这些士兵有的是从当地驻军挑选的士兵——当地富豪往往能在盛大仪式上得到官府的帮助而自豪,还有的是巫塔的护卫,后者往往负责真正的保护工作。指望着那些营养不良,精神萎靡的士兵,只是起到充面子的作用。

跟着人流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场豪华的婚礼。

巫塔核心区域是巴林厄和海得赫尔,两座中型城市合计人口四五十万,巫塔是这里的主宰,凯撒相当于一方诸侯,王者的孙女也该有匹配的豪华和热闹。

不管是巫师、商人、官员还是百姓,数万人都聚拢在一起,虽然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他们也极为热烈的跟着马车队前进,等待见证婚礼成功的那一刻。

许多人象过年过节一样打捞得漂漂亮亮,聚集在道路的两侧,你一眼我一语的,讨论凯撒的孙女到底是什么样子,婚礼的习俗具有明显的西境风格,崇尚热闹和吹打,众人大呼小叫,比他们自己入洞房还要快乐,嗷嗷着嗓子跟随白色骏马和挂着布条的马车,放铳,放炮仗,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吹吹打打,好不容捱到新郎官家,他们终于可以把新郎和新娘当成猴子玩儿了。

龙泽满脸都是微笑,他没有穿当地传统的新郎服侍,他责骂给他穿衣服的人说:那种衣服像台上的戏子。

他把新郎的帽子扔给下人给孩子当尿布,穿着那身半旧的巫袍在大厅里等待新娘的到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日头卡山了,数以千计的人群跟着新娘的车停在大门外。

伴随众人的赞叹,喜娘从马车上下来,新娘按照当地的习俗盖着红盖头,粉红玫瑰香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盖头露出插在鬓发里头的玉钗,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她的出场虽然没露脸,却依然引发了宾客们的赞叹和欢呼。

按照习俗,应该是新郎抱起新娘踩着红毯送进大厅。

龙泽则借口:“我牙疼,抱不动”,只是牵着对方的手走完该走的流程。

那边的礼仪官用公鸡打鸣般的嗓子宣读完贺词的结尾,他兴奋而高亢的说:“深深的祝愿新人在婚后的生活中的每一天都恩恩爱爱,意笃情深,愿你们的爱情永恒长久!”

不重要的环节尽量敷衍,敷衍不了的龙泽也冷冷一笑。

但是他的尴尬和怨气自然瞒不过那些老狐狸,黄祥率先起哄,让他们当众亲吻。

这是只有亲朋好友才会玩的洞房把戏,龙泽很清楚对方代表着谁,为什么专挑他不想做的去做,这就跟底层的巫师和工人喊口号推销药剂一样,喊得好不好听不重要,跳舞标不标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服从,是否听从指挥。

宴会直到晚上八点才结束,龙泽没浪费粮食,把那些平时听都没听过的美食塞满了肚皮。

新人的婚房里,龙泽掀开新娘绫罗的盖头。

还好,绫罗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颜值中上,身材比模样更讨人喜欢。

但是龙泽的眼里却没多少怜惜疼爱的意思,他手掌拖着她的下巴,恰好掐住了她的咽喉和两侧血管。

他用的力气不小,绫罗的脸蛋因为充血而飞快地变红,发紫。

终于,她开口说:“你要是想把对我爷爷的恨转嫁到我身上,那证明你不过是个小人。”

“杀人放火受招安,修桥补路无尸骸。”龙泽说完,松开了捏住绫罗脸的手,转身走出房门。

他来到靠近茅厕的一片空地,那有个老仆人正在从宴会厅推来很多客人留下的垃圾。龙泽仿佛是不经意的经过他身边,在进入厕所之前,低声的说了一句话:“让艾拉出发吧。”

接到龙泽的命令,艾拉已经准备好行装等待了十几天了。克里丝重伤未愈,她只好独自服从命令北上。

她清楚的记得龙泽离开落鹰城前把一个十分重要的任务交代给她:离开落鹰城,往北走,穿越大溪地和南大河,经过龙庭和阴关,路过草原和荒漠,她要去核实一件重要的事,去那个只在地图上见过的国度。

她记得龙泽满脸忧愁的说过:他怀疑凯撒在躲避什么东西,不像巫塔宣传的那样,凯撒是战无不胜的伟大巫师之王,他遇到了令他害怕的东西,无法战胜,不敢面对,只能藏起来等待时机。依据就是他最近几年总是不露面,不管遇到多大的问题都不知藏在哪儿,黑水晶试验失败也是由于他无法专心的缘故,巫塔里的事务先是交给龙泽,后来交给叶悬,叶悬被罢免,在龙泽和绮罗举办结婚典礼的第二天,又传出黄祥将接任叶悬被罢职后空余职位的消息。

他每次传递消息都是通过某种化身或者幻想,能直接接触到他的人几乎没有,凯撒到底在忙活什么?

龙泽甚至有理由怀疑,凯撒早就晋升为圣域了,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他一直在瞒着所有人,直到龙泽的实力进一步增长,他需要借助叶悬的手进攻落鹰城,收回黑水晶,震慑人心才放出这种消息。

不仅是巫塔重要或者不重要的各种会凯撒不现身,就连他孙女的婚礼都没来参加,这就不是所谓的君威难测了,而是胆小怕事!

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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