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源安的目光在她脸上来来回回审视一遭,看得她头皮发麻,在她快要顶不住的时候,男人终于放开了她。

“怎么会,爹爹怎么会生小玉儿的气,倒是小玉儿,是不是在生爹爹的气?”

桑锦玉:“???”

桑源安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眼神温柔,“小玉儿再熬两天,爹爹一定会尽快来接你,别生爹爹的气了,嗯?”

他这话处处都带着温柔似水诱哄的意味,可不知为何却让桑锦玉听得难受的要命。

她怎么觉得,桑源安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父女那般简单呢?

相反,处处带着暧昧的调情意味。

她偏头躲开他的触碰,皮笑肉不笑:“好,不生爹爹的气,小玉儿很乖的,爹爹也放心,你交给小玉儿的事情,小玉儿定会竭尽全力。”

手中温软的触感消失,桑源安见她的躲避动作,像是被惹怒,抬手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腰肢,将她往怀里带。

桑锦玉呼吸顿住,无措的看着他。

搞什么搞什么。

“小玉儿对爹爹怎么愈发的生疏了,可真让爹爹伤心呢。”他滚烫的气息缠绕在她耳际,声音中带上了一抹狠厉,“莫非,小玉儿已经委身给他了?”

他这语气让桑锦玉莫名一激灵,仿佛是验证了桑锦玉的想法,她再也受不了这般暧昧的气氛,一把推开他,“哪能啊。天亮了,爹爹还是快离开吧,若是督主府的人看到你在这,事情就糟了。”

男人被她推开,眼底划过一丝落寞,他抬眸,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好,爹爹不让小玉儿担心,你乖,爹爹会尽快来接你。”

桑锦玉满脸堆起恭维的笑,目送着他出了门,那道身影出了门之后,她脸上的微笑瞬间垮掉。

哦,淦!

她怎么感觉桑源安对她有种不一样的情愫,是超越了父女伦常的那种。

呕,好恶心!

桑锦玉平复了好一会,那股困意才终于又涌了上来。

屁股才刚着床,那扇木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阴冷的风争先恐后的灌了进来。

那些人掐住她的双臂将她腾空他架起来的时候,她还是懵逼的,“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那两个人丝毫不在意她的挣扎,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被扔到言元洲的脚下的时候,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个猜测,而当言元洲把那木匣子扔在他脚下的时候,她已经无比确信了。

木匣子因为剧烈撞击而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金银首饰稀奇古玩掉落出来。

“熟不熟悉,桑小姐?”言元洲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这都是你的好父亲给你送来的东西。”

他的音调分外凉薄,桑锦玉的笑脸险些维系不住,“我爹向来疼我,给我送这些小玩意解闷也是无可厚非,督主若是不放心,你可检查检查,我绝无二话。”

“桑小姐真是牙尖嘴利。”言元洲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玉扳指,神色闲散冷漠,“只是既然桑大人都亲自来督主府了,怎么不亲手将这东西交给你,还偏偏舍近求远,差别人来送。”

桑锦玉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怎么知道?”

话问出口又觉得自己愚蠢,这里是督主府,言元洲的地盘,他不知道才稀奇呢吧。

果然,言元洲听了她这话嗤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她的明知故问。

她暗骂自己几声,赶紧搪塞道:“我没见到他,是小桃说他来过,但是看我正在休憩可能就离开了。”

现在,她要做一个双面龟,两面派,这样才能存活下来。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儿!”

言元洲眉梢微抬,不知是信还是没信,“这本督主不关心,本督主只是提醒你,你最好安分一点,莫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耍滑头,否则……”

他话头顿住,尾音压重,透着几分威胁的味道:“我有成千上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言元洲的皮相无疑是完美的,五官精致像是镌刻的雕塑,鼻梁窄挺,乌发红唇,纵然是她这个女子同他相比,也是自愧不如。

可偏偏生了这么一副好皮囊,却阴冷狠戾,杀人如麻。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足以让桑锦玉吓破胆子。

她勉力压下心中的惧意,哆嗦道:“你……你还是男人么?我可是你的女人,督主大人若是将我杀了,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贻笑大方?”

不知哪个字眼让他不快,他倾身下来,掐住她的脸,用不太善良的视线由上及下,再缓缓挪到她的脸上,声音幽冷:“你说什么?”

桑锦玉跟他对视倍感压力,却还是鼓起勇气道:“我说我是你的女人,你纵然不爱护我,起码不能动不动就恐吓我,要杀掉我吧?”

“我的女人?”

桑锦玉挺挺胸脯:“嗯呢!”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神色变得讥讽又怪异,“就凭你?你也配?”

“我怎么不配了!”桑锦玉被他的语气伤到了自尊,“你这个人可真讨厌。”

她扫了一眼某处,又冷哼一声:“你说我不配,我还嫌弃你呢。”

有本事把家伙亮出来,看她笑不笑他就完了。

这明显的挑衅给言元洲的脑袋顶噌噌噌添了三把火,他不怒反笑,“你还真是找死。”

察觉到他动了杀意,桑锦玉能屈能伸,瞬间挣脱开他,抱住他的大腿求活命,“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言元洲被她做作的语气恶心的够呛,“你给我撒开。”

“我不。”

恶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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