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宁拖着疲累不堪的身躯,早早的离了客栈,继续赶往雍州。

这个时候只有回到家里,才能舒心安稳。

至于那个黎书羽,她还没想好。

草原依旧辽阔无际,天边是雪山,近处是清浅的河流,浅到牛羊成群结队的过河,也只不过没了膝盖而已。

望着起伏无尽的青青草原,叶天宁一时之间忘了王帐的方向。

这个季节应该是在西南方,不过雍王的行踪一向不定,也怪她,没提前打招呼回来,导致找不到回去的地方。

叶天宁顺着河边走,青草的露珠和软软的泥土打湿了她的鹿皮小靴,不知怎的,面对令人心境开阔的自然风光,她却莫名烦躁起来。

“小郡主?以乐。”一游民见了叶天宁,上前主动问安。

叶天宁点头,正巧是她父王身边的人,她索性问问清楚:“我父王呢?在哪边?”

游民往西南方向指道:“离的不远,再走七里就到。”

叶天宁借了匹马,纵情驰骋在草原上,向王帐方向出发。

本以为能看到父亲的笑脸,却没想到雍王在见到她那一刻鼻子不是鼻子脸的。

因常年在草原上曝晒,雍王的皮肤黝黑泛着健康的褐色,胡子结成辫子,以七宝编好,显出大王的身份,随着说话还一甩一动,莫名有些滑稽。

他看叶天宁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你从哪里来?”

叶天宁低头:“从玄岐回来的。”

雍王如鹰隼的眸子盯了她一会:“为什么回来。”

叶天宁无所谓的耸肩,“想家,所以回来。”

雍王哼了声:“你如今撒谎也不眨眼了是吗?”

叶天宁一阵莫名:“我撒什么谎?”

雍王突然眼睛一立,不怒自威,就算嚣张跋扈如叶天宁,看了雍王也忍不住双腿发怵,心里嘀咕着自己哪里做错了。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本王才知道你干的好事!”雍王突然严厉道。

叶天宁心里咯噔一下。

第一反应就是她推姜潼下内泠渊的事被发现了。

但转念想想,应该不会啊。

叶天宁强行镇定,挤出一抹笑容:“父王怕是误会我了,我没做什么啊。”

“你没做什么?”雍王更生气了:“本王问你,你不好好修行秘术,无故逗引男子是想做什么?”

叶天宁一愣,逗引男子?这哪跟哪的事啊。

“父王,并没有啊。”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旁敲侧击明里暗里的跟我表达想你的意思,想看看你回来没有。他可真有本事,在这茫茫草原之上,没有你跟着,自己居然能找到王帐中来,也是个人物。”雍王讽刺道。

叶天宁越听越邪门,心里直打鼓,有个声音一直在她脑海中回响,但她努力在忽视,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可能。

可有些事,偏偏你越回避,事越找到头上。

“不说话了?”雍王见叶天宁沉默,又道:“我命人去招待他,过会就能跟你见面了。”

“不是,”叶天宁烦躁不堪,也有些怒了:“父王您好歹也该告诉我他是谁啊。”

“哼!”雍王怒道:“怎么,你不认识?你还招惹了几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