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汉子们乒乒乓乓的敲打声、搭架声、走动声中,混进一个不协调的急促喘息声。

“大牛哥,工具我带来了。你看,大冷天的,我帮你动手吧。”

铁娃提着一只沉甸甸的木箱走上棚台,置于大牛的脚边。

“铁娃,这次你来上手,让老子瞧瞧你的本事如何。”

大牛拿开踩在汉子脖颈上的右脚,故意给汉子一个呼吸的机会,不让其活生生地被憋死。

“别拿见血的玩意。明天是府里的集会,不能触了霉头。我记得箱子底端有件‘哭狗叫丧’的新工具,把它提出来。”

大牛指使铁娃拿出‘哭狗叫丧’,准备对汉子使用。

“大牛哥,那汉子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用不着这件工具吧。”

铁娃提醒道,犹豫着从箱子底部拿出‘哭狗叫丧’。

在庆州的乡村,流传一个说法。这个说法大致意思如下:在农村里,若有野狗跑到家门口哭丧,被哭丧的那一户必有人于当晚暴毙。

“哭狗叫丧”,之所以取个这样的叫法,是因为它在惩罚犯人时,就会生出类似于野狗哭丧的响声;同时,被这件工具惩罚过的犯人,绝不会活到第二天早上。结合这两个特点,审讯官们就为这件工具取了个如此贴切的叫法。实际上,这是一种易使人丧命于极致痛苦中的审讯器材,具有闻声夺命的可怕特征。审讯官,在一般的审问过程中,不会胡乱使用到这种工具。

“铁娃,你怎么还不明白,这群蠢物连畜牲都不如。

你对他们好吧,他们不领谢,反而倒打一耙,认为你没安好心;你对他们不好吧,他们又不敢吭声,等事后讲东讲西,恶意给你抹黑。

这样的话,你还不如帮助畜牲。畜牲好歹能知恩图报。喏,你看这群蠢物,你觉得他们会报恩吗?

去!给这帮蠢物开开眼,让他们见识下‘哭狗叫丧’的用法。”

大牛走下棚台,端起粗茶碗,一饮而尽掉里面的浓茶,教诲道。

铁娃不忍地扳开汉子的嘴巴,不顾他含糊的告饶声,将审讯工具插入其嘴中,强送进胃里。

“蠢物们,停下活计歇会儿,老子现在让你们瞧瞧叶府审讯罪犯的本事。记得回去讲给你们婆娘听,让她们以后管好自己的那张嘴,免的日后胡乱造谣而被我逮到用刑的机会。”

大牛吆喝劳力们停工,见识下铁娃审讯犯人的过程。

“铁娃,开始吧!别一下子弄死了,慢慢来。”

“是,大牛哥,我开始了。”

铁娃催动‘哭狗叫丧’,将汉子的五脏六腑搅成一团。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审讯工具发出类似‘狗哭’的奇异响声,自动转动齿轮,从汉子的嘴中弹出来,滚落于棚台下面。

汉子全身抽搐,倒在台面上不能出声,一阵呕吐后,渐渐失去生命特征,停止呼吸。

在场的有些劳力,心理承受能力不大,捂住嘴巴,强憋着恶心感,不让自己的举动打扰到大牛观看的“兴致”,招来同样的下场。

看到汉子没有意外地死掉,铁娃表情没有多大变化,捡起‘哭狗叫丧’,到旁边的水槽洗净,擦拭完毕,放置于木箱底部。

“歇够了?给小爷干活,再来个偷懒不出力的,我保证下场比他更惨。”

铁娃命令劳力们重新干活,自己一人来到大牛身边。

“大牛哥,老规矩?尸体拖到沉尸地里?”

铁娃关好木箱,唤人拿回刑房,走到大牛身边询问事后的处理办法。

“这种废物进不了沉尸地里那怪物的口,雇个人拉出场外扔了。”

大牛站在棚下,悠闲地嗑着边果,冲着铁娃道。

“你,你,你们两个,停下手里的活计,把这地处理下,顺带把尸体抬城外扔了。”

招呼过来两个即将完工的劳力,铁娃命令他们打扫干净棚台,顺便处理掉尸体。

在打扫声中,光影倾斜,日落西墙。

叶家大院的棚架子全部施工完毕,劳力们没有胆子留下来吃肉喝酒,找个由头去工房签字画押,早早回家。

“这帮糙粗汉子,有酒有肉都不敢吃,怪不得一辈子受穷。”

铁娃看着一群逃回家的汉子们,无情讥讽道。

“铁娃,别骂口了,老子知道你小子的鬼心思,快去吃酒去吧,别等老子了。老子等下有要事处理。”

大牛一拍铁娃光滑的脑壳,笑骂道。

“大牛哥,别介,咱哥俩一块儿喝酒吃肉多痛快。我一个人吃,没得劲,提不起兴。”

铁娃顶着光溜溜的脑壳,笑嘻嘻地道。

“去吧,去吧,今晚不管你了,撇开了喝。记得明早起床,帮老子去工房画个押。老子明天可能晚点到集会。”

大牛抓起外套,披在身上,起身往屋外走去。

“大牛哥,你干啥去?需要我帮忙吗?大牛哥,慢点,等等我。”

眼见大牛一转眼看不见身影,铁娃犹豫了一会儿,朝另一端门口走去。

......

庆州城外,李家镇。

“阿娘,阿爹几时回来啊?我好饿!”

有个五岁的小囡向一旁织鞋底的妇人问道。

“团团乖,阿爹很快会回来的。阿爹啊,估计也该回来了。到时候啊,他要给团团带个好看的小布偶呢。团团开不开心?”

妇女哄着小囡,手不停歇地纺织。

“开心!阿娘,阿爹不是去叶家干活吗?怎么会给团团带布偶呢?这次阿爹干活,忙到好晚啊!团团宁愿不要阿爹带的布偶,团团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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