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大步流星地走到张桂荣和黄大满的卧房前,“砰”的一声踹开门,扫视着屋内的摆设。

张桂荣这才反应过来,她催促着黄大满和黄小满,“快,快拉出来。”

梁霄关紧房门,打量了一下屋内的环境。

她娘的首饰盒梁霄记得,上面嵌着两朵梅花,并不难寻找。

张桂荣见撞门未果,便一指梁富贵怒道:“他...都是他唆使的,大满,给我狠狠揍他。”

黄大满刚要动手,梁霄在屋内不冷不热地说:“你们要是敢动我爹爹一根手指,我就一把火烧光你这间破屋子。”

黄大满抡起的拳头静止不动了,张桂荣也急得直跺脚。

榉木柜橱下方有一个鞋盒子大小的妆匣,见上面挂着一把铜锁,梁霄眯缝起眼睛,“乒”地一声摔到了地上。

妆匣破碎,梁霄从里面挑拣出她娘亲的金钗和步摇,包在一张破布中。

“开门,贱丫头,不然我抽了你的筋。”张桂荣破口大骂,她又瞪着黄大满喊,“傻站着干什么,把门给我砸开。”

黄大门身子一顿,左右寻找砸门的工具,见身后摆着一张藤椅,他刚搬起来,房门就“吱呀”一声打开了。

张桂荣见自己的妆匣被砸碎在地,顿时火冒三丈,她涨红了老脸,直接朝梁霄扑了过去。

“我今天撕了你。”

“呵呵...”

梁霄眼疾手快,在张桂荣冲到自己面前之时,她抡起手臂,‘啪’的一声打在张桂荣的脸上,紧接着又是‘扑腾’一声,张桂荣四仰八叉地倒了下去...

“孩子他娘。”

黄大满惊叫一声,赶忙去扶张桂荣。

梁霄冷哼一声,拉着梁富贵:“爹,走。”

“把首饰放下。”张桂荣盯着梁霄手中的布袋,睚眦欲裂。

梁霄冷笑道:“我娘的东西留在你这儿,只怕要玷污了首饰的光泽。”

“你...”张桂荣气得全身颤抖,哆哆嗦嗦指着梁霄,说不出话来。

这时,黄老太太缓缓走了出来,她皱紧眉头,瞪着梁霄:“无法无天了?”

“娘,这个贱丫头连我都敢打,您可得好好收拾收拾她。”张桂荣“嗷”地一声哭了出来。

梁霄寻着记忆,想到黄老太太做过的种种恶心,内心瞬间涌起一抹怒气。

在黄老太太的欺压下,梁富贵从一个刚强的汉子,变成了一个忍辱负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懦夫,爹爹尚且能忍,梁霄可不忍。

“这不是姨奶嘛,您老这么大岁数了,再不积点德,恐怕要晚年不幸啊...”

“霄儿,快给你姨奶道歉。”梁富贵蹙紧眉头,低声责备道。

说完,梁富贵又转向黄老太太:“霄儿口无遮拦,冲撞了您,我替她道歉。”

“爹,你这是做什么?”梁霄皱了皱眉,从前的梁富贵,可不是这个样子。

黄老太太冷眸一眯:“跪下。”

梁霄怒极反笑:“跪下?你还不配。”

“反天了吗?你说得这是什么混账话?”黄老太太拎着拐棍,哆哆嗦嗦地指着梁霄。

“遇到混账人,就得说混账话,您火了一把年纪,难道听不懂?”梁霄似笑非笑地说。

黄老太太瞪着一双惊骇的眸子,半张着嘴巴,梁霄正好看到她那条黯淡发黄的舌头。

“您老可得好好养养身子了,经常吃肉可不是好事儿。”

说完,梁霄便带着梁富贵离开了黄家。

舌苔油腻发黄,说明患者体内湿热症状很严重,这跟平日里饮食荤菜和肉类有着直接的关系。

黄老太太是一个非常挑剔和难伺候的人,饭菜里面没肉可不行,梁霄心想,馋嘴巴的人早晚会为自己贪吃买单。

梁富贵走在梁霄的身后,他哀声抬起,沧桑的脸颊上也着一抹焦虑。

但是他不能带着女儿去露宿街头啊,可在这个偌大的碧落村内,梁富贵又找不到第二家可以借宿的地方。

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梁霄回过头道:“爹,河岸边有一间茅草屋,咱们先到那里住下吧。”

梁富贵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忽然,梁霄感到自己头疼的厉害,像是要炸开一般,用手探了探额头,很烫,看来是染了风寒了。

来到茅草屋,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但头痛欲裂的感觉,让她没时间思考其他的事情。

“爹,我出去抓点药,你先休息吧。”梁霄晃了晃身子,站起来道。

“霄儿,你没事吧?”梁富贵蹙紧眉头,担忧道。

“无大碍。”说完,梁霄步出屋子,朝村头的姜郎中家走去。

“柴胡、板蓝根、甘草、炙冬花、黄芩、连翘,各来五钱。”

梁霄轻咳一声,站在柜台前张嘴就说出了治疗风寒的方子。

姜郎中眨了眨眼,好奇道:“梁丫头,你什么时候懂医术了?

“家中有本医书,稍稍懂一些。”梁霄淡淡地回了一句。

姜郎中包好药,半信半疑地交给梁霄。

“药钱就拿这个顶算吧。”梁霄接过药包,从破布袋里拿出一个银簪放到柜台上。

“过几日我再赎回来。”

她又借了一个煎药用的罐子,便匆匆离开了。

看着梁霄的背影,姜郎中感叹一声,这丫头好像变了不少呢。

回到住处,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梁霄煎好药,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霄儿,霄儿。”

梁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只见梁富贵手里拎着两条鲫鱼,一脸兴奋地看着梁霄。

“爹,你在哪儿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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