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大为震惊,急忙替李承平求饶道:“王爷三思啊!现在还在南桓的地界上......”

对这位王妃,王爷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今天伤到王爷,竟然要下死手!

景韬道:“你是怕我杀了南桓的公主,让南桓给捉了?”

景韬斜眼看流云道:“立即给南桓在此地的驻军传信,说本王与公主遭到刺客偷袭,遣派兵马来驿馆严加把守。我们两个,任有谁在此次出使出了岔子,都是伏尸百万的局面。”

若是舒蕊珠得手,现今的局面便是英王出使北列,新皇刚刚登基,将宁公主就在南桓的地界上刺杀英王,英王重伤,将宁公主伏诛。

李承平若死了,消息一传出,两国必定是兵戎相见的局面!

流云直愣愣地盯着床上,想知道李承平是不是真的就这样死在景韬手里。

景韬面无表情道:“还不去?”

流云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对于那些搅乱政局的人来说,杀死他们其中一个,便能掀起滔天巨浪,现在未能得手,后续必定还有动作。

“李承平,你是个聪明人,现在知道你不仅杀不了本王,本王还可以轻轻松松的杀了你吧。”

李承平经他这么一掐,好不容易喘上气来,脸都涨红,急剧地咳嗽。

李承平现在成了舒蕊珠用来杀景韬的工具,同时也将一个麻烦的对手变成了景韬的阻碍。

“刚才那女人要杀我的时候,你这么心急火燎的要护我。”景韬躺在床上,撑头看着她道:“只不过,要动手杀我的时候,你的剑倒也不慢。”

景韬说完这番话后,心情大好的样子,又凑到她耳边道:“李承平啊李承平,我就喜欢你心里是我,可又不肯对我死心塌地。”

李承平记得景韬,但是心里只剩下一个杀了他的念头,对于景韬调戏媳妇的话,索性对其置之不理。

景韬出神的想,李承平真的是多灾多难星,只要她离开英王府,准没好事发生。可能是英王府风水好,又有他英王震着,还是要赶紧回去才行。

可是,总不能绑她一辈子吧,必须得解开她师姐的摄魂术。

只是南桓朝廷的废物程度远远超出了景韬的想象,除了能派出驻军来守卫驿馆,根本连舒蕊珠的影子都摸不到。而在南桓的地界上,景韬带的人不多,对南桓又不熟悉,这时候李承平还成为了敌人,一筹莫展。

舒蕊珠对李承平使摄魂术,着实是步高招。

次日中午,景韬:“你非要和我来硬的是吧。”

李承平被绑了手脚,坐在黄梨木椅子上,眼神冰冷。

景韬则坐在另一张椅子上,手里端着刚熬好的鱼粥,挖了一勺递到她嘴边。

夹杂着姜丝和小葱的清香,鱼肉散发的热气萦绕在鼻尖,她不由得吞咽了口水。

景韬看她不张嘴,便把那勺鱼粥送到了自己嘴里,道:“你瞧,我没下毒,就算你是我的俘虏,也不至于这样宁死不屈,何况还是我媳妇呢。”

李承平现今失了大部分的心智,只把景韬当作刺杀对象,这种温情,承受不起。

景韬又挖了一勺递到她面前,催促道:“我可从来没有喂过任何人。”

李承平:“解开。”

景韬:“不解。”

过了片刻,景韬又怕李承平真的饿坏,道:“解开,你自己会吃吗。”

“嗯。”

景韬吩咐流光:“找个笼子来。”

流光:“......”

李承平嗤笑他:“你还真是怕死。”

“死我倒不怕。”景韬指了指自己腹部的伤口道:“我不想身上又多一道媳妇给的伤疤。”

她好似有点动容,原本迷蒙的眼睛亮了一下,又转瞬熄灭。

舒蕊珠说刺杀对象是景韬的时候,李承平乱了心神,又不知道师姐还有隐藏的摄魂术,一不小心中了招。

关心则乱。

将最想保护的人变成最想杀死刺杀对象,舒蕊珠既是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又是狠狠地伤了这两人的心。

在驿馆耽误了近三天,既解不了摄魂术,又回不了北列。

这时,紫夜终于从一曲堂的总部西宁赶到了景韬他们落脚的昌州,与景韬商讨对策。

紫夜道:“王爷,江湖上的事情,还是靠江湖解决。王爷应该还记得,初次在彩衣镇碰面时,您所调查过的一曲堂吧,不如借助他们的力量来找舒蕊珠的踪迹。”

一曲堂名存实亡,现在,紫夜作为西一阁的总领,可以说是自己给自己招揽生意。

流光在一曲堂上吃过亏,道:“一曲堂......使用他们的信息,不是要以自己的信息作为交换么。”

紫夜道:“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现在除了一曲堂,流光大人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景韬突然问:“李承平和一曲堂是什么关系。”

紫夜道:“老主顾。公主用的也不少。”

“你知道怎么联络?”

“紫夜知道,一曲堂在昌州有分堂,只要银子到位,翻出一个大名鼎鼎的舒蕊珠来不成问题。只是翻出了之后如何抓捕,还要靠王爷大显身手。”

“能联系上李承平的师傅白敬仪吗。”

“筱云剑掌门早已隐退江湖,除非他主动现身,没人能找到他。”

流光道:“爷,又相信一曲堂的话,咱们又会被探听,万一......”

景韬充耳不闻,对紫夜道:“我把她关笼子了,别说我虐待她,是她自己不肯吃饭。”

紫夜道:“紫夜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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