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那夺人心魄的目光,柳平紧咬牙关做好赴死的准备,不甘示弱:“行事卑鄙无耻还不让人说了,你天元门弟子偷袭在先,技不如人也是事实,不是笑话又是什么?”

却不想韩泽渝竟然认同的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不错,强者为尊,技不如人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

柳平等乾天宗弟子一怔,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一股浩瀚的压力从天而降,森然杀意笼罩在每个乾天宗弟子身上。

周围的灵力仿佛是被禁锢住,他们的功法悉数不能够运转,那无形的力量就仿佛是巨大的手掌,按着他们的身躯朝地面跪下。

“所以你们可以跪下谢罪了。”

韩泽渝平淡的声音传来,就仿佛是再说一件非常的简单的事情。

围观的修者不由得肃然起敬。

一人之力压制乾天宗众多修者,不愧是天元门的真传弟子。

就在柳平等人坚持不住的时候。

冰冷的寒意突然涌来,瞬间将他们身上的杀意驱逐干净,从那种可怕的境地中解放出来。

韩泽渝双眼微微眯起,他清楚的感觉到,来人对于灵力的把控十分精准,一瞬间便找到他灵力运转的薄弱之处,将他的灵力震散。

修者流派万千,但归根结底还是对于力量的运用。

武技也好,术法也罢首先要在体内运转某种属性功法,然后配合不同的方式将一定范围内其他属性灵力占为己有,或是压制,或是转化,从而完成

对敌人的碾压。

武技,术法,功法的品阶高低很大程度是参考完成这个过程所需要的时间以及是否会被打断。

修者之间的战斗其实也是互相争夺范围内灵力控制权,只不过除非是境界压制,否则很少有人能够瞬间将某个区域的灵力尽数掌握,最终也就变成互相攻防的消耗战。

当然也有一种非常规的战斗方式,那就是直接斩断敌人和周围灵力的联系,打断控制灵力这个过程。

只不过想做到这点千难万难。

“是他。”

韩泽渝负手而立,神色有些凝重,似乎在犹豫什么。

他自然听过当日乾天宗论道台的大战,那个陈凡似乎就非常擅长这种战斗方式,找到对方功法的弱点,一击毙命。

先前他还觉得传言夸大其实,临敌战斗哪能轻易找到对方弱点,或许是陈凡因为熟知同门功法的缘故也说不定,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就在这时,天边紫色身影骤然出现,闲庭信步般缓缓而行,眨眼间便来到场中,飘然落下。

柳平不由得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一众乾天宗弟子更是大喜过望,急忙上前见礼:“见过陈师兄。”

其中不少人神色委屈,他们也都是乾天宗的青年才俊,以往的战斗也多是你来我往,公平较技,出门执行任务,人家一听说是乾天宗弟子也会给些面子,哪里遭遇过今天这种事情。

一上来便是突袭痛下杀手,好不容

扛过了,又被境界更高的修者侮辱,欺压,乾天宗那偌大的名头似乎也没了用处。

陈凡目光扫过这些人的神情,对于他们的心性有了大致了解,当下挥了挥手道:“受伤的好生照料,退下吧。”

“果然是你,陈凡!”

韩泽渝大步上前,眉宇之间战意盎然。

作为天元门的圣子竞争者,他一直以来都处于被压制的地位,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扩大名望。

原本是想借助这次争夺异宝在各家宗门面前露脸,哪知道遇上了风头正盛的陈凡,更是得知陈凡率领的内门弟子实力孱弱,不堪一击。

于是他急匆匆布置,打算重创乾天宗这个竞争对手,然后击败陈凡。

哪知道发生这样多意外。

“我乃是剑修,他的手段对我用处不大。”

“只要将其击败,我的声望必然水涨船高,可以争得更多的话语,否则一直被那个家伙压制,圣子之位将遥不可及。”

“都是入神境界,你还是刚刚突破,就凭借那点诡异的手段岂能是我的对手。”

韩泽渝心思流转,瞬间便下定决心,也不多言手指微动,一道白色剑光疾驰而来斩向陈凡的眉心。

“卑鄙。”

“不宣而战的无耻小人。”

一众乾天宗弟子怒不可遏,亦有围观支持陈凡的修者大声斥责。

反观陈凡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不屑之色。

因为第一次接触,档案馆中只有韩泽渝的大致信息,但足够让陈凡了解这个家

伙是什么样的人。

总结起来就是吃喝嫖赌,五毒俱全,依仗着有一位实力非凡的祖父在宗门内为非作歹,同宗的女弟子几乎都糟了毒手,甚至有不少被逼死。

可这样的人名声却极好,皆因他那位祖父将所有的事情都压下来。

剑光瞬息而至,陈凡不动声色,体内功法运转,周身寒气弥漫。

那看似薄弱的雾气却仿佛有着莫大的力量,快如闪电,让人避无可避的剑光竟然变得异常迟缓,如蹒跚老人,不到一尺的距离竟然无法突破。

韩泽渝见状脸上闪过些许诧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